以前钟又凝对这种问题都是避如蛇蝎，因为她知道答案。</p>
正因为她知道那个答案会狠狠的刺穿心脏，所以她从来不问。</p>
更不会自取其辱。</p>
如今，钟又凝能问，说明她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在乎了，而且……</p>
殷时律没说话，只是沉默而固执的攥着她。</p>
钟又凝再次问了个问题：“所以你为什么要执着于挽回我呢？”</p>
如果爱，挽回固然重要。</p>
可如果不爱，挽回就像个笑话。</p>
攥着钟又凝的手陡然松了，殷时律开口：“我不知道。”</p>
钟又凝以为他会说不爱，但没想到他竟然说不知道。</p>
殷时律眼中闪烁着破碎的光：“我真的……不知道。”</p>
这一刻，殷时律在钟又凝的眼里，不再是那个刀枪不入的机器人。</p>
钟又凝能深深的感受到，殷时律快要碎掉的模样。</p>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是否爱她，像个站在大雾里茫然无措的孩子。</p>
看到他这样，她心真的很疼。</p>
但钟又凝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p>
“殷时律，既然不爱，就别挽回。”她强行让声音听上去冷硬。</p>
转身离开时，钟又凝强撑着让自己的背影看起来笔直。</p>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绝对不允许眼泪掉下来一滴。</p>
身后响起殷时律冷冽的声音：“钟又凝，是不是我爱你，你就会回来？”</p>
钟又凝脚步一停，头也不回的大声回道：“不知道！”</p>
因为殷时律从未爱过她。</p>
她根本想象不到殷时律爱上她，会是什么样子。</p>
所以，她不知道。</p>
-</p>
翌日一早，钟又凝收到了钟文生的电话。</p>
“凝凝啊，你不在关云洲住了？”</p>
钟又凝正在煮咖啡，听到这就明白了。</p>
钟文生去关云洲找她了。</p>
“不在，怎么了叔叔？”</p>
钟文生支吾了会儿，笑了笑：“没什么。”</p>
钟又凝淡淡的道：“叔叔，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p>
钟文生犹豫了会，道：“我们家慧雯昨晚在宴会上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是她不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就别计较了。”</p>
“都是一家人，都是姐妹，一定要好好相处，等我死了，你们就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了。”</p>
钟又凝听笑了：“叔叔，你这就有点道德绑架了。”</p>
“慧雯才比我小了几个月而已，我就要让着她吗？”</p>
钟文生叹气：“确实她的不对，我昨晚已经让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p>
钟又凝笑的有些冷：“都是钟家人，她在李太太的生日宴会上那么闹，你让别人怎么想？简直给钟家人丢大脸了！”</p>
“她得罪了李太太，以后在圈子里都不会好混，你身为父亲不好好教育她，还一直纵容，还让我原谅？我原谅她了，然后呢？”</p>
“社会会教她做人的！”</p>
钟又凝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钟文生半点说话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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