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呆呆看着王嬷嬷不停开合的嘴,用桑璇的话来说,就是个“机关枪”,不过这机关枪却是绘声绘色。 她也不懂什么是机关枪,有些佩服王嬷嬷,道:“嬷嬷要不然去说书吧。” 王嬷嬷顿住,又从头开始讲。 戌时,王嬷嬷这才停下,说的口干舌燥,微微发汗,她端起茶水大口喝了几下。 眼里亮晶晶的看向姜姩,问道:“王妃可懂了?” 姜姩已经打盹好半晌,听了此话才缓缓醒过来,人还差点摔下椅子。 王嬷嬷急忙扶住,她硬着头皮道:“懂了,都懂了,嬷嬷不用这么认真,您不是说重在亲身投入嘛。” 王嬷嬷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又白教了。 她忽然扑通跪下,老泪纵横:“老奴一辈子孤苦无依,靠着这三寸不烂之舌,才能在皇宫得脸有口饭吃,王妃您能不能大发慈悲,好好学学,不然王爷可不会放过老奴。” 王嬷嬷哭的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 姜姩急忙把她扶起来,有些内疚开口:“我也想好好学,但一听您说这些就……就难受。” 王嬷嬷泄了气,“老奴,老奴没法子了,”接着弯腰哭个不停。 谢长砚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每天都头痛不已。 姜姩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还有些睡眼惺忪的眸子。 “嬷嬷不必担忧,王爷最听我话了,有我在,嬷嬷不会掉脑袋的,你放心好了,”她笑着开口安慰。 王嬷嬷抬眸看她,近日睡不好,眼底发青,人也苍老许多。 姜姩是她这一生最不好教的学生,以往教宫里妃嫔时,个个专心投入。 偶尔被世家大族请去教千金小姐,或是羞涩或是懵懂,最后也都是认认真真。 只有姜姩,准备一桌子好吃的,她说她吃,她说她睡,她说她发呆。 自己竟活脱脱像个说书先生,仿佛嘴里吐出的不是羞人房事,而是有趣故事。 最后姜姩还来几句:“嬷嬷要不要吃点这个?”,“嬷嬷渴不渴?”,“嬷嬷这个不好听,换下一个”。 偶有认真听下去,却是出奇提问“为什么男人女人非要干这个,没有其他事干了吗?” 差点没把她气晕,偏偏又不能打骂,还要笑脸相迎。 去谢长砚那里汇报,得来就是一句:“废物东西,这点小事到办不好,皇家养你们何用,月底再教不好,斩!” 王嬷嬷捂着脖子,瘫坐在地上,哭嚎半天嗓子都哑了。 姜姩讪笑几声,端了温水给她喝,道:“明日起我一定好好学,嬷嬷放宽心,我不会让王爷杀了你。” 王嬷嬷半信半疑,接水谢过后喝下。 翠梧点了安神香,她是不喜欢用香料的,可最近被洗脑的难以入眠。 因此只有闻着香气才睡下。 她记性很好,白日里虽然表现的学不会,可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一幅幅香艳画面淋漓尽致的展现在眼前。 摇了摇脑袋逼迫忘掉,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好一阵才睡沉。 梦里,王嬷嬷化身成了十几个高大魁梧巨人,团团把她围着。 嘴里念念有词,全是白日里说的房事,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夫妻调情话,却是张牙舞爪的模样。 姜姩瘫坐在地上,看着十几张面目狰狞、有些渗人的面孔,越靠越近。 她挥舞着手驱赶,却发不出声音。 谢长砚终于把皇宫里的腌臜事情处理完,回了府就直奔属砚阁。 刚刚洗漱躺下没多久,就见怀里人似条鱼儿扑腾。 他面露担心之色,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姩姩,你醒醒。” 姜姩被他这一拍瞬间醒了过来,微微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圆溜溜的眸子微微湿漉,闪过惊慌之色,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最是惹人怜爱呵护。 他把小人儿抱的更紧,摸着她的脑袋,细腻乌黑的发丝,抚起来非常柔顺舒适,让他挪不开手。 带着淡淡香味,比那娇艳鲜花还要沁人心脾。 “做噩梦了?梦见什么?” 姜姩只听到头顶传来一记有些柔情的声音,嗓音很是好听。 她吐出一口气,不紧不慢开口:“嗯,我不想学规矩了,能不能把两位嬷嬷送回宫,再这样下去,我脑袋就要炸了。” 谢长砚手从她的后脑勺移到她的粉颊上,轻轻捏了捏,凑了过来。 她又闻到了这股淡香,像雨大后的茉莉花,纯洁高雅,令人愉悦。 也不知何时,闻到这香味不觉反感恶心了,甚至想多嗅一嗅。 “嬷嬷们说你可聪明了,这般聪明要多学学,怎好送回去,可想我了?我在皇宫一个多月,你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敢进宫吗?” 他直视着她局促的眼睛,眼底笑意分明,似拢了温和的月泽,华光溜彩,温柔缱绻。 姜姩不知怎么回答,她何时聪明了,这一个多月,可不止一次看到嬷嬷们的眼神,都是无奈,想动怒又不敢,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拍掉谢长砚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故作生气:“想你?你不也没想我吗?留着两位嬷嬷天天教我规矩,又闷又无趣。” 谢长砚眸光忽然一动,猛的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她耳畔两侧。 薄唇勾起笑容,梨涡凹陷,笑时眉眼舒展开来,看着心情很是愉悦,道:“姩姩怎知我没有想你?我很想你。” 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着,最后落在鼓起的白腻腻胸脯处,姜姩顿时警铃大作,捂着胸口。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眼神乱瞟不敢与他对视,“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学规矩,睡眠不足可学不好。” 谢长砚“嗯”了一声,收回手好似要起来,却见他几下把衣裳脱了。 “学了那么久,本王今天来验一验。” 昏暗灯光下,给伟岸的身材增添几分神秘。 宽肩窄腰,双臂肌肉结实,线条优美,不见一寸多余赘肉,八块腹肌很是匀称,如同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诱人勾魂。 英挺的鼻尖轻轻剐蹭她红扑扑的脸,呼吸交织急促,吻越来越凶,似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性感的闷哼声从唇舌中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