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念念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谨言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自己可是一个病人啊。 苏念念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气嘟嘟地不想理宋谨言。 宋谨言在卫生间清理好自己,换了一身居家服出来,看着苏念念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走了过去,轻轻掀开被角打趣道:“怎么?生气了啊?” “你”苏念念眼角红红的,抬了抬另一只没有打石膏的手想要控诉男人的恶劣行径,但是无奈手实在是太酸了,又只能放下。 宋谨言捏了捏苏念念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让你刚才不老实的呢?” 苏念念后悔地咬了咬薄唇,要是时间可以倒流,苏念念一定老老实实的,绝不会在卫生间里撩拨眼前的男人。 刚才在卫生间,宋谨言给自己洗漱的时候,水龙头的花洒一不小心把男人的白色衬衣都打湿了,苏念念想着自己脑袋和手都受着伤,男人不会有什么动作,便说了几句玩笑话,谁知道这个男人当真了,径直将自己的白色衬衣脱掉了,美其名曰一起洗澡节约用水,后来的事情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苏念念轻轻瞪了男人一眼,便不再说话,刚才趁着自己脑袋和手不能乱动,男人为所欲为,苏念念想等自己出院了一定要让男人好好体验一番欲哭无泪的感觉。 苏念念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宋谨言也不是每天都能够一直陪着苏念念,毕竟市政府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协调处理。苏念念除了第一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没劲,头有点晕乎乎的外,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苏念念让宋谨言忙正事去,但是男人不放心,离开之后又分别给许曦文和夏思雨打了电话,拜托两人有时间多过来陪陪苏念念,但是不管宋谨言在外边忙到了多玩,都会过来医院陪着苏念念睡觉。 有一次,宋谨言在外边应酬到了很晚,苏念念有点担心,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别过来了,直接回去睡,没想到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宋谨言依然雷打不动地过来了。闻着宋谨言身上传来的酒精味道,在宋谨言面前一向温柔的苏念念难得发了一次脾气,后来宋谨言抱着女人哄了好久才勉强消气。 星期四下午的时候,苏念念的母亲向茉莉过来了,看了一眼病房里只有苏念念一个人,便问道:“宋市长今天没来吗?” 苏念念觉得自己和宋谨言住在一起的事情,母亲早已经知道,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便解释道:“他晚上在这里睡的,早上才走。” 向茉莉听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坐在一旁陪着苏念念聊着天。 中午的时候,宋谨言给苏念念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吃饭、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听着宋谨言告诉自己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苏念念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宋市长,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婆婆妈妈的呢?怎么搞得好像我是你的领导似的?” 电话那端传宋谨言低沉的嗓音,“可不是吗?你不就是我的领导吗?” 苏念念弯了弯嘴角,撒娇道:“那我可不敢担。” 吃过晚饭之后,向茉莉收拾了一下,去外边倒垃圾了。苏念念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苏念念纳闷,母亲进来是不可能敲门的,这个点会是谁来呢? “请进。”苏念念望着病房门口,应了一声。 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意料之外也不算是很意外的人,苏念念拧了拧眉心,不知道该怎么说,“孟主任,你怎么来了?” 孟渊捧着一束鲜花走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苏念念笑了笑,“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今天刚好在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看看。”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太客气了。”苏念念客气地说道。 孟渊将花放下,站在床边,位置距离苏念念不远不近,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 对于孟渊的心思,苏念念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但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让人厌烦的事情,一直保持着谦卑有礼的态度。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来医院探望自己,苏念念也冷不下脸来赶他走,只能礼貌地回应着,“好多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够出院了。” “你的事情在单位里都传遍了,没想到你这么勇敢,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宋市长。”孟渊感慨地说道,“要是换做我,也不一定有胆子这样做。” 孟渊没想到,苏念念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还有这份胆量,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别人,对苏念念更多了一份欣赏。 苏念念不知道外边都是怎么议论这件事的,但是并不想让宋谨言在外边过多地担负被自己救了的名义,抿了抿嘴解释道:“大家都传的有点夸张了,也不能说是我救的宋市长。” 孟渊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解释道:“是吗?我听大家都这么说,我还以为” 苏念念摇了摇头,“可能是大家都误会了吧。” “念念啊,你想不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再洗一点?”向茉莉从门外进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等看到苏念念的病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向茉莉愣了一下,走近了苏念念了,低声问道:“念念,这是你的同事啊?” 还没有等苏念念说话,孟渊主动地朝着向茉莉打了一声招呼,“阿姨,您好,我叫孟渊,是苏主任以前在民政局的同事,听说他受伤了,过来看看她。” “噢噢,念念以前的同事啊,你好,你好。”向茉莉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男人,热情地回应道。孟渊?向茉莉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过了一会儿,像是慢半拍似地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阿姨,我叫孟渊。”孟渊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