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谨言走近后,苏念念拉住男人的手,好奇地问道:“我妈刚才找你出去聊什么了?” 宋谨言摸了摸苏念念的手,语气自然地说道:“没什么,就给我交代了一下你喜欢吃的几个菜,让我给你安排一下。” 宋谨言的这话,苏念念自然是不肯相信,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糊弄呢。苏念念紧紧盯着宋谨言的侧脸,歪头道:“我妈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听到苏念念的话,宋谨言挑了挑眉,“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就是感觉。”苏念念微微垂眸,母亲和父亲的性格不一样,上次父亲苏明勇见自己和宋谨言住在一起,很是高兴,事后还专门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平时放假了多带宋谨言回去吃饭。但是母亲却一反常态,并没有说什么。 宋谨言摸了摸苏念念的脑袋,慢悠悠地说道:“苏念念,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招你母亲喜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念念拧了拧眉心,见宋谨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笨蛋,你就别瞎操心了。”宋谨言眼含笑意,“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养。” 中午,宋谨言给齐家俊打了一个电话,遵照医生的嘱咐安排了几个苏念念喜欢的菜色。齐家俊知道宋谨言也在医院后,亲自将饭菜送了过来。 见宋谨言前前后后忙着伺候着苏念念吃饭,又是递纸巾又是喂汤的,齐家俊双手环抱,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打趣道:“苏姐姐,你是不是给我谨言哥下了迷药啊?往常都是别人伺候他,现在倒是反过来了,我真是羡慕你。” 苏念念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也接着痂,用左手吃饭还是很不方便,正在喝着宋谨言喂到嘴边的汤,听到齐家俊的话,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了,咳嗽了两声,接过宋谨言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要不换你来?” “要是谨言哥能这样伺候我,我倒是愿意。”齐家俊耸了耸肩,一脸笑意地说道。 宋谨言又喂着苏念念喝了几口鱼汤,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淡淡的瞥了一眼齐家俊,冷不丁地回了一句,“你做梦。” “苏姐姐,你看看……”齐家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假装生气地说道,“我哪有你这种待遇啊?” 苏念念没想到宋谨言会这么不给面子,低头笑了笑。 苏念念吃完之后,因为下午有会要开,宋谨言等着苏念念睡着后便离开了。 苏念念吃的饱饱的,睡的香香的。虽然受伤住院了,但是难得不用做工作上的事情,也算是难得的假期吧。 等到苏念念醒来的时候,宋谨言人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前正在签阅着文件,看样子宋谨言是将工作都搬到了医院。 苏念念知道宋谨言这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无聊,但是也担心因为自己影响宋谨言的工作,便开口问道:“宋市长,我感觉你最近为了照顾我,人都变得憔悴了。” 宋谨言听见苏念念的话抬了抬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知道就好,那等你出院了,好好补偿补偿我就行了。” 苏念念看见宋谨言眼底的趣味,脸慢半拍地烧了起来,瞬间变得红彤彤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这都躺在医院呢?” 看见苏念念害羞的表情,宋谨言勾了勾嘴角,将手中签完的文件放在了沙发上,走到了苏念念的身旁,弯腰点了点苏念念的额头,“想什么呢?我是说让你出院了好好发挥你的厨艺,多给我做几餐好吃的。” “哼……”苏念念轻轻瞪了男人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 等到苏念念吃完晚饭,宋谨言坐在一旁用电脑处理着工作,苏念念靠在床头玩了一下手机,见时间也不早了,苏念念准备睡觉了。也许真的是受伤伤了身体,即使已经睡过午觉了,苏念念还是觉得困顿。 苏念念突然想到自己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洗澡,偷偷瞟了一眼宋谨言,摸了摸自己发油的头皮,又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 宋谨言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看见苏念念的动作之后,笑着说道:“怎么?想换衣服?” “我躺了这么多天,也没洗澡,是不是身上都有味儿了?”苏念念不好意思地说道,总感觉自己身上油腻腻的,越想越觉得不干净,要是不洗漱一下,苏念念觉得自己都睡不着了。 宋谨言低头凑到苏念念的脖颈处,嗅了嗅,随后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像是有股味道了。” “真的吗?”苏念念看见宋谨言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又赶紧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宋谨言这样说后,苏念念确定自己是真的有味儿了,“不行,你扶我起来,我要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再睡。” “你确定你自己这样可以去洗澡?”宋谨言指了指苏念念额头的纱布以及手臂上的石膏,意味深长地说道。 苏念念想了想,好像是有点不太行。怎么办呢…… 苏念念规规矩矩地站在卫生间的角落里,看着前面正在测量水温的宋谨言,这里是病房,卫生间的空间并不小,置物架上还放着干净的毛巾,应该是宋谨言之前买的。 苏念念看着从花洒里流出的水,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说要洗澡的事情了。臭了就臭了呗,反正是在医院里躺着不用出门,管他的呢,怎么自己就多嘴说要洗澡呢。 “要不,你出去吧?我自己试试看可不可以?”苏念念心砰砰狂跳,耳根红透了。虽然和宋谨言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但是想到等下宋谨言要给自己洗澡,苏念念还是觉得非常地不好意思。 宋谨言调试了一下水温,不冷不烫,刚刚好,任由着水放着,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放心,我没有那么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