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大茂还帮着问了问，刘岚、刘光天都是学徒工，只能转正了以后才有资格分房子，不过也得等着，但李怀德会帮着盯房源。 而刘光齐，如果能顺利转正，那就是正式干部，档案关系都在轧钢厂，是可以分筒子楼的。 但秦淮茹，且不说是学徒工，就算转正了也只能等着音箱厂新盖职工宿舍了。给音箱厂盖职工宿舍本是许大茂之前的计划，但现在调回轧钢厂来了，自然没有资格再去指手画脚。只能看常红军还不会不会继续执行这个计划，又或者是让职工们继续在临时宿舍里凑合着住。 反正轧钢厂这边，是没有多的职工住房指标给他们。 不过既然提到了刘岚和秦淮茹的房子问题，李怀德的笑容就变得贱嗖嗖的，那样子好像是在说—— 大茂啊大茂，你玩的挺花的啊！喜欢年龄比你大的是吧？一个离异一个寡妇，两个都带着孩子…… 你许大茂好人妻？！ （59年许大茂快21，秦淮茹26，刘岚23） 许大茂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大哥别笑二哥，大家都是一丘之貉。】 “哦，对了，昨晚回大院儿之后，小霞送了一个信封过来，说是给你的谢礼。” “她让我代她向你道歉，因为比赛送审时间紧急，所以她要赶着回文工团里好好排练，等练得差不多了再请你去指点。” 李怀德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拿着看了看，还是密封的，所以李怀德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啥东西啊？不会是钱吧？” “不过拿钱买歌也太俗了吧？而且……” “这信封也太薄了啊？”许大茂皱了皱眉头。 结果抽出来一看，房契？ 后海3进的小院子？！ 就在什刹海旁边，离着南锣鼓巷也不算远。 还有借条，情况说明协议，因为还不起欠款拿院子抵债，签字手印一具齐全…… 还写了个很短的信件——说一切已经打好招呼，许大茂凭着这些去找那个街道谁谁谁办理就行。她则是要趁着还记得住的时候多加练习找感觉，所以只能先赶回文工团。请许大茂同志见谅，下次再单独宴请许同志赔罪云云…… 许大茂一脸的无语，这招我还没用过呢，你们就用的这么溜…… 这叫我这个穿越者情何以堪？敢情你们早就把这种招数给玩烂了啊？ 但又感叹了一句，没房的永远没房，有权有钱的永远不缺房…… 一首歌就换来了一套后海3进的小院子…… 许大茂也只能摇了摇头，还能怎样？ 那就收下呗。 两人看着尤凤霞的谢礼都很无语，但许大茂知道，对方明白了这首歌的含金量，也算是识货之人。 李怀德看着那房契和短信，也是啧啧了两声。 “大茂啊，你看咱俩一间小耳房还得调来调去，人家有权的，几进的房子当礼物送都没有问题。” “所以啊，人还是得向上爬，得有权才行。” “你才21岁，也不能太过咸鱼啊！”李怀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深沉的说道。 可许大茂却是没脸没皮地回了句：“我就是想躺平，提前退休，彻底摆烂享受生活！” 他能说自己已经是月球领主了吗？ 他能说自己在非洲马达加还有个小国家吗？ 还往上爬？往哪儿爬去？ “诶，跟你说个事儿，今儿个我见到常红军在厂办，打电话的时候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李怀德抽着烟，突然跟许大茂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情况？音箱厂出事儿了？”许大茂也是来了兴趣。 他不出手，那是为了保存国家的面子，总不能自家两个牌子的产品在香江打死打活吧？那是内斗内耗，即使真要走到这一步，也不应该由他许大茂，或者娄家出手，那会被上面记恨住的，也太没有大局观了。 但不出手不代表不能看笑话。 看别人倒霉这可是人生乐趣之一啊，精神食粮。 “我找人问了问，前几天先交货1500对，已经运到了香江，现在叫做红星牌音箱。” “他们在娄家那个旗舰店对门开了一家，因为音箱的样子一模一样，效果也是一样的，瞬间就被买走了。” “而且常红军还学着香江那边搞了个什么打折促销，打了8折优惠！” “但……”李怀德贱贱的笑了起来，他也喜欢看到对手倒霉，这是人类的本性！ 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快说，你这是吊人胃口啊。” “今天退货1200多对！上面几个部门都快把厂办的电话打爆了！” “我跟你说，常红军那家伙接完电话，那样子和马上要拖去枪毙的死刑犯都差不多，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啊！这大冷天的他那汗珠子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看吧，我估计后面还有的闹腾！” 许大茂眉头皱了起来，不应该啊，退货1200多对？ 就算剩下的300对没有问题，那这批货的良品率只有20？ 他常红军可是有自己15号音箱的完整设计图与参数，工人们也是熟练的，怎么会这个样子？ 抄答案你都不会吗？ “李哥，我去音箱厂那边不合适，你有法子弄一台他们现在的设备来看看嘛？我得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 “后勤有存货，是按照你之前说的每一批次随机挑选几个作为存货，走，咱们看看去。” 李怀德也严肃了起来，之前他是不懂的，所以并不去理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但许大茂需要知道问题所在，那他就得陪着走一趟了。 进了后勤仓库，许大茂和李怀德径直朝着存放音箱的地方走来。 接上留声机，音箱有专门的转换接口，这是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把留声机的大喇叭一拆，轻轻松松的就接了上去。然后放上一张唱片，许大茂就开始安静地听了起来。 唱片赫然就是《命运》。 音质完全没有问题，他疑惑地看了看李怀德。 李怀德又冲着旁边的几个音箱指了指，许大茂又换上了一个。 音质有点干脆，没有那么润的感觉。 还有莫名的震动感，电子杂音，听着听着，突然偶尔还来了阵很轻微的噪音。 许大茂跟李怀德商量了下，便拆了两台音箱——第一个跟之前的“传奇·低音炮”完全一样，只是换了牌子而已，所以质量毫无问题。 但第二个，内部结构就有改动了，看起来倒是方方正正省了不少工序，可是…… 调整音量时有些许噪音，时大时小，这是调节音量的电位器有问题，一般来说有可能是灰尘或者杂质落入了电位器内，生产的时候无尘没有做好。更换或者清理电位器就可以解决，不是太难的问题； 两个喇叭声音有些许不同——也是音量电位器的问题，簧片弹性变弱接触不良； 声音正常播放时，偶尔传出噪音，电源插座的问题。许大茂看了看插头，之前不是用的磷铜片吗，现在这是用的啥玩意儿？而且滤波电容估计质量也不行…… 开机有异常噪音——音箱散热有问题…… 许大茂摇了摇头，又把音箱全部给装好了。 “完了，不但工序材料被他们改了以后质量本身有问题，车间在生产的时候工人们的细心程度也有问题。” “简单来说，红星牌音箱这个牌子——” “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