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眉头一皱：“你许大茂缺房子？” “也缺也不缺。” “但谁嫌房子多啊。我之前岳父给的，借给街道办安置烈属了，这事儿你知道撒。” “不是捐吗？”李怀德疑惑地问道，怎么跟他听到的不一样啊？ “是借！是借！只是免房租到2000年而已！” “那不就是捐吗？”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房子不够住了。” “你家不是一整套西厢房吗，还是私房，怎么就不够住了？” 说到房子的问题，这里还是解释一下—— 其实许、贾、阎、刘四家都是3间厢房，这个时候都是按照房子里的梁柱来计算间数的（8柱，看起来是3间，按面积来说，登记的其实是两间，因为一间厢房的面积是13平、一间正房18平，一间耳房9平——暂定）。 只不过傻柱是正房，所以显得特别大。 他那儿一间抵得上厢房的15间，3间正房那就等于45间厢房了，光线位置高度都好，别人当然眼红他家的房子了。 而雨水是1间、易中海是2间，易中海与何雨水加起来才是一套厢房。 何雨水迟早是要嫁人的，所以对房子没有太大的要求，有个自己的窝就行。 易中海以前是没孩子，所以对房子也不太在意，但现在有了易小天，他也在琢磨着要不要给孩子置办点产业。 但56年出台的“经租房”政策，正式开始了解决“房荒”的尝试，自那以后想买私房几乎不可能。 就连娄半城这样的人物，想给自己女婿弄房子，都得以大换小才能办得下来。而且要不是他捐出过轧钢厂，你以为他名下的房产店面能保得下来？ 至于那些同人小说里所说的买四合院屯房子…… 出租房屋够间或者总面积达平米以上者，一律纳入“改造”之列。 真以为自己有钱就能买到四合院了？又或者有房契就万事大吉了？ 想的太简单了，没人住着的房子，一律得那啥的。 58年前后有多的房子不想交出去出租？ 那就是在质疑道路。 大风期间房租还被视为不劳而获的收入，旧社会的房地契被称作“变天账”，那是属于小将们的打击对象，于是很多房主战战兢兢的把房地契交到各地的g委会，以求自保。 许大茂背靠李怀德，这事儿可以干，但有点缺德，只能说到时候再捡漏。现在这个年头，大家饭都吃不起，你还大张旗鼓买一堆房子，还装修…… 不等大风刮起来就得有人来收拾你。 而至于58、64、84、85年出的相关zc，不说也罢，那是几代人心中的痛。 房子多，在这个年代不是好事，所以许大茂才把那套3进的院子给\"捐\"了出去，还指定是烈属，还得有街道办盖章的文件做保，不然的话能不能收回来还真不好说。 所以易中海有钱，但不一定买得到房子，得有关系，有路子，有权才行。 当然，这些问题放在李怀德这样的干部身上，那就不是问题了。 “蛾子怀上了，有孩子了这不就不够住呗。”许大茂乐呵呵地说道。 “你不是不孕不育吗？” “治好了……” “哎呦！这是大喜事儿啊！你等等，哥哥我这有奶粉票！我找找！”说完李怀德赶忙在抽屉里翻腾起来，不一会就弄了一大堆各种副食票，肉票什么的，数也没有数，直接塞给了许大茂。 “不够跟哥哥说，兹要是哥哥有的，你尽管提！” 许大茂也被感动了一把——开年1月的时候，猪肉货源紧张，又改为“按人凭票”供应，每月发肉票3张（分为上、中、下旬各一张），每票供应鲜肉1-3两，买的肉不足两毛钱的可以不登证。 基本上也就月人均3-9两的样子，但实际上3两都无法保证。 但李怀德塞给自己的，粗略那么一看，就有五六斤肉票的样子，还有好几张半斤奶票，代乳粉票！这李怀德是不是好人他许大茂无所谓，但对自己那是真心够哥们！ 他们俩人谈钱谈什么小黄鱼，光是每天的那些计划外物资，两人就都有的赚，还是大赚特赚！ “厂里3月中就开始重组，那个时候我可以调剂出一批房子来。不过你们四合院倒是能够先弄出几间，有几个工人要调到其他厂里去，大不了我给先办了调动手续呗。” “你要是不急，那也和刘光齐一样等一段时间，等筒子楼里面清出来，住楼房多舒服。” “甭了，我就喜欢四合院，楼房我还住不惯。” “行，我看看啊……”李怀德也不啰嗦，直接找出资料来看着，所有员工房子的情况他这里都有。 “你房子北边，也是你家跟聋老太夹角的地方，有两间后罩房。不过很小，跟耳房差不多大，这是最近就能转走腾出来的。” “傻柱旁边的耳房，就是跟刘海中夹角的那两间小耳房也能腾的出来。” “嘶——其它的，还真的没有合适的。”李怀德有点头疼，现在四处都缺房子，不是他压着不给，而是房源真的很紧张。 “按照你副科长的级别，如果选四合院的话，厂里是可以给你分配一套50平左右的房子，大小也就你现在住的西厢房那么大，但你们院子里还真没有整套的。” “要不就是60－70平的筒子楼，说实话我还是建议住楼房，又有厕所不比你四合院方便多了。” 许大茂也在心里计算着，秦淮茹可以去给小当的小院子那里。但刘岚，现在还住在那个破杂院里也不合适。 自己嘛，到时候多胞胎生下来怎么办？ 先走一步是一步吧，实在不行躲到蛾子名下的房子里去。 他在考虑的是，到时候那种独门独院的房子，里面住的人又少，大风期间更容易被盯上。 “李哥，要不这样，我房子北边的两间后罩房分给我，但那块小天井也给我，我自己围个栅栏建个小院子，这样一来就符合副科的面积标准了。” “你看方不方便操作？”许大茂想了想，自己只能这么选了。 “怎么不好操作，别人都是巴不得多占一间房子成天斤斤计较，你却主动放弃一间，你这等于是帮哥哥我省了一间耳房啊，我就更方便调配了。”李怀德也没跟许大茂客气什么，他也明白许大茂想搞房子不难，毕竟又有钱，而且他的岳父是娄半城。 或许真心是喜欢四合院的那个环境吧？ 至于有了房子为何还要轧钢厂的房子？ 干部嘛，有这个福利，干嘛不多弄一两间。 要不然干部岂不是白当的。 不要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