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一拍案，道：“说实话。”</p>
肖元元无奈的一笑，回道：“不在此世间。”</p>
杨坚脸色一疑，探究地看向肖元元，肖元元回道：“确是实话。”</p>
“你……”杨坚即惊又疑：“你是……”</p>
晋王连忙打断杨坚的思绪，道：“父皇，元元放纵惯了，言行无状，请父皇恕她无罪。”</p>
杨坚摇了摇头，以往总觉得这肖元元不过是性子稍有跳脱，所行之事怪异了些。</p>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领略到肖元元的真正厉害之处，无怪乎两年前便有肖元元的神女之名，传扬于市坊。</p>
肖元元认真地回道：“陛下是否觉得奴婢之言悖于常理？”</p>
杨坚扭头看了看牛弘，那牛弘正在一脸震惊地看着肖元元，眼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情绪。</p>
见牛弘丝毫没有注意的自己的视线，杨坚只得转过头来，道：“肖娘子此言……有大逆之嫌。”</p>
晋王一听，心里一惊，大逆乃十恶不赦之罪，“父皇，这肖元元就是半路子出家的道行，言行难免偏颇……”</p>
杨坚打断晋王道：“晋王，看来你说得是对的，幸而她不是个男子，若她能位列于朝堂，当真是一件祸事。”</p>
肖元元笑了，道：“对呀，幸而奴婢不是男子，也幸而陛下不是个昏君。</p>
奴婢素来喜欢奉行中庸之道，就是觉得陛下过于仁爱了，才想着劝陛下稍稍往中间靠靠。</p>
若陛下是个暴烈的君王，上面那些话，我可不敢说！”</p>
杨坚一听，又笑了，指了指肖元元道：“你呀，又开始哄朕开心了！”</p>
“哪有，奴婢说的是心里的话！”肖元元道。</p>
杨坚深深叹了一声，道：“你的话虽有失于偏颇，却有几分可取之处，朕估且听之。不过……”</p>
杨坚顿了顿，认真地对着肖元元叮嘱道：“以后这些话，千万对旁人说。万一被一些有心人之人听到了，以此害你就不好了。”</p>
肖元元咧嘴笑道：“奴婢知道，我就跟陛下一个人说。”</p>
晋王在一旁直想翻白眼，每次看着肖元元在杨坚身边奏对，都感觉自己能少活两年，吓都吓死了。</p>
杨坚看着肖元元，忽觉着乐平公主的眼光真是好，怎么找了这么了一个宝贝，有些欣喜，沉吟了片刻，道：“你行商有道，又献策有功，朕该赏你些什么！”</p>
肖元元一愣，道：“献策？献什么策？”肖元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p>
“关中百姓南下渡荒之策，救生民于灾祸，朕当赏你些什么的。”杨坚解释道。</p>
肖元元看了看晋王，心道，这功劳晋王干嘛不自己搂着，瞎说什么大实话。</p>
肖元元回道：“奴婢……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真正有大功德的是陛下与诸位大臣，奴婢不敢居功。”</p>
肖元元越是这么说，杨坚越是觉得应该赏她一些什么，这一想便犯了愁，赏她什么好呢？</p>
如今肖元元富甲一方，钱财之物必是不缺的，甚至她手上一些好东西，连他的皇宫里未必都有。</p>
有心赏她个县主当当，可是想到肖元元与乐平公主的关系，更是不行。</p>
肖元元一旦有了身份，再与乐平公主有什么牵扯，那便是皇家丑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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