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是危险了些，不过为保住楼中根本不被他人窥探，必须如此。”</p>
眼见要下到底层，花漫楼却放慢了速度：“这个味道……？冰雁，你有没有闻到？”</p>
“闻到什么？”</p>
“这种香气。”</p>
“香气？这里除了泥土味，哪儿还有其他味道？”</p>
听姬冰雁这么说，花漫楼立刻闭住气，掠入最里面的库房。</p>
姬冰雁紧随其后，刚刚进去，身后的石门就轰然落下，将他们困在狭窄的斗室中。</p>
室内点着烛火，四周各类奇珍异宝明明暗暗。</p>
在中枢柱子下靠着一个人影，鹅黄色的衣裙随着灯火摇曳。花漫楼本以为是火舞，但仔细看去——</p>
“浮月？”</p>
“楼主。”浮月伸出手，在柱子上轻轻拍了一下，内劲激荡，上方的泥土簌簌掉落。</p>
微微侧头：“楼主，你猜我想做什么？”</p>
花漫楼不说话，姬冰雁冷冷道：“总不会是要自杀，何必装模作样？”</p>
“自然不会，这只是个提醒，你们若过来的话，我就拍断这根柱子，届时一起去死。”</p>
花漫楼低头，浮月手边就是香炉，浓重的香气从里面散发，引得她头隐隐作痛。</p>
姬冰雁现在也闻到了味道，判官笔立刻捏在掌中。</p>
“我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浮月一只手就贴在柱子上，虎视眈眈。</p>
“你目的何在？”姬冰雁沉声问。</p>
“目的？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脱离万花楼，很快要去江北隐居，只要做好这最后的一件事。”浮月笑盈盈道：“将这香点完。”</p>
漫楼已开始喘息，挣扎与冰冷的表情交替浮现。</p>
姬冰雁将她的头压在怀里，取出浸湿的帕子捂住她口鼻。他想上前打翻香炉，只要些微的动作……</p>
“我不会说第三遍。”浮月重重拍了一下，柱子上面出现一道裂痕，整个地下都开始晃动，姬冰雁只能选择不动。</p>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花漫楼必然会——</p>
“你也是万花楼的人，漫楼一直对你们不薄，为何要背叛？”</p>
“没办法呢，谁让楼主太过放任火舞，放任到她足以掌控我们。有的时候，胁迫要更有用得多。”当一个人的命都不属于自己，还能保持忠诚的人太少了，她并不是其中一个。</p>
“是这样吗？那么，我记住了。”花漫楼突然抬头，目中血丝充溢：“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你……已没有看到的机会！”</p>
“漫楼，你清醒点！”姬冰雁抓住她手臂。</p>
“我很清醒，冰雁你让开些。”花漫楼把他推到身后：“我只是很纳闷，既然已经抱了毁掉的心思，还和你耗费时间？说吧，你……想……怎么死？”</p>
浮月挑眉：成了？ 5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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