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便宜。当天傍晚时候,刑司衙门升堂问案。初焰不得回避,全程在堂。 “带嫌犯李文秀上堂!”秦正一拍惊堂木,命令衙役带李文秀上堂。 衙役带李文秀上堂,一同上来得居然还有赵龙。赵龙那模样初焰自然熟悉,可是那李文秀却变化甚大,像是经历过大病大痛一般,被剥去了精神,缺少了阳气,只剩下半条命了。 李文秀被两个衙役架上堂,他已经无法行走,不光是左腿的问题,而是两条腿,全身上下整个人都有了问题。 衙役放下李文秀,这李文秀不跪不拜不看秦正,双眼乱瞟乱看,只觉得周围到处都是索命鬼魂,有姜然,有姜然的父母,有招娣,还有招娣的父母。 他哆哆嗦嗦,脸色大变,五官扭曲,当堂失态胡言乱语道:“是你们吗?是你们吗?你们都不要找我呀,去找玉娘那个贱人,是她害了你们。” “招娣,那晚那个迷药就是玉娘给你下的,是她掐死的你,还要我分尸。你是不是头找不见了,就在我家老宅子那颗歪脖子树下面埋着呢,回去我就给你挖出来,好好安葬,你可千万别缠着我了呀……”说着说着,这李文秀居然一边捶地,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秦正问堂下赵龙。 “禀大人,属下找人给看过了,说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的失心疯。”赵龙答道。 “作恶之人,心内有鬼,不打自招。”秦正说道。 “带嫌犯玉娘上堂。”秦正再传人上堂。 衙役带玉娘上堂,她的情况比在客房初醒那时候更加糟糕,整个人倒是不疯癫,只是变得呆滞木讷,仿佛失去了心智。 衙役放下李玉娘。初焰看着这一对狗男女,男的疯,女的呆,真是坏事做绝双双遭到了报应。不过这确实也太灵验了。 初焰不知道秦正要怎么审下去了。 “李玉娘,本府问你,你可认得身边人是谁?”秦正在堂上喝问道玉娘。 玉娘双眼失神,幸好还听得懂人话,她扭过头去看着左边的李文秀,突然变得狂躁,挥舞起双拳就打李文秀的头部。口中还骂道:“他是个禽兽,他杀死了招娣,害惨了姜然。他还想杀死妾身,他最应该得报应,最应该身首异处。” “是你迷倒的招娣,是你掐死的她,你这贱妇人。”李文秀突然翻手给了玉娘一拳,玉娘倒地,他骂着她。 “你这畜生,怪我猪油蒙心,居然信任了你会一生一世对我好这鬼话,害了夫君姜然。我好后悔,如今我活不成了也要你遭报应。”玉娘骂道,接着又说:“你做过的那些肮脏之事,每一桩,每一件,我都清清楚楚。你和水产河鲜店家的秦晴贱人也不清不楚,还有东街的胡家寡妇。你还走私布匹,透漏税款,这些年所欠下款项,一笔一笔我都有记录清楚,账本就藏在我的首饰盒中。” “你这贱人,你这贱人,李文秀今生就是被你所害。”李文秀叫着。 “大胆,竟敢搅闹公堂。两人各个掌嘴三十。”秦正怒了。赵龙就去拖拽那李文秀,另一边的衙役就去拖拽玉娘。另外,行刑的堂上衙役也来了,准备执刑。 掌嘴三十之后,李文秀和李玉娘嘴破牙掉,满口鲜血,只怕连话都不能说了。 “赵龙,本府命你前去李家老宅查证,可有发现?”秦正问赵龙。 “禀大人,属下在一颗歪脖子树下挖出来死者头骨,还有一副耳环。经府上仵作检验,确定死者乃是一女性,死亡时间超过20年。”赵龙答道。 “属下还找到了招娣的妹妹,她认出那对耳环确实是招娣所有,如此可以作证那死者正是招娣。” 秦正怒拍惊堂木,叫道:“你们好歹毒的心肠,我问你们,那招娣的尸身究竟被你们藏于何处?” “大人,是李文秀……”李玉娘说话了,她满口流血指证李文秀的样子着实可怖。 “他将招娣分尸剁碎之后抛弃在辎重河,只留下人头。因为招娣离去之时双目圆瞪,他一时心虚,竟然丢下了人头没有装入袋中,所以才没有一并扔去辎重河。后来李文秀也曾经想再去辎重河,可是一直没有合适机会,而那人头已经发臭,他只能将她秘密掩埋。” “心肠歹毒之辈。”秦正大喝一声,又说:“你两人勾结成奸,残杀人命嫁祸于那姜然,如今案情昭雪大白你二人认罪不认?”秦正问他二人。 “妾身乃是被他李文秀蒙骗,妾身有错无罪啊,求大人开恩啊。”李玉娘求饶磕头道。 “小人所做皆是受李玉娘指使,求大人开恩,看在小人为情所困的分上饶了小人性命吧。”李文秀也求情道。 公堂之下见识万人万态。初焰只觉得这两人实在恶心,是非不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哼,饶你们性命?你们现在想求饶活命了?难道招娣死时候就没有想着向你们求饶吗?你们可曾放过她?还有那姜然冤屈21年。你们当初冤害他可有想过放过他?放过你们天理难容!”秦正怒斥两人。 “你二人丧尽天良。本府判你们腰斩之刑,收没你二人全部财产。”秦正拍着惊堂木,又说:“来人,将二人押入大牢,好生看管,明日午时行刑。” 衙役来押李文秀和李玉娘,秦正在堂上叫道:“退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