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正中鼻心，将周霸要掉不掉的泪砸下来。</p>
“拿不到，你还有一条透明丝带，给我吧。”</p>
18号大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冲着他的眼睛去。</p>
吓得周霸扯起袖子，一通擦，“小红菇，你看错了，那是一阵雨飘过，带来的脏东西。”</p>
18号接受了这个设定，“那我们继续玩羊粪蛋吧。”</p>
周霸僵着笑点头。</p>
什么18号行为不一致，可能是装疯。</p>
汪淼他是恶魔吧，说什么：你们都是蘑菇，相互间好沟通。</p>
让他和18号接触，探探底。</p>
探什么底？探他能活多久的底吗？</p>
周霸内心愤愤，却也不敢表现出来。</p>
此行，他们进精神病院，是为了排查这些‘凶手’里，哪些是假装的。</p>
只有将他们找出来，逐个进行排查，才有可能揪出精神病院里那个雨夜杀人魔。</p>
按他目前跟18号接触的看法，这是真疯。</p>
‘流氓’两个字也不过是脱口而出而已。</p>
“小褐菇，来玩羊粪蛋啊！”18号站在场上，抱着篮球，兴奋地朝他挥手。</p>
……</p>
晚上，汪淼分析他一天半时间的所见所闻。</p>
“8号李显通…”</p>
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要给他们打针的男人。</p>
“16号刘宇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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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了一晚上老虎椅的男人。</p>
“18号孙晚晚…”</p>
将人种在地里，坚称对方是蘑菇。</p>
“37号关佳明…”</p>
曾经的杀人狂魔。</p>
“45号白墨…”</p>
白墨抬头不解地看向汪淼，不知道将他和这些人归纳在一起有什么用意？</p>
“这五个都是装疯，即使以前有精神病，经过治疗都有了改善，甚至痊愈。”</p>
“什么意思？”白墨越来越迷糊了，都进了这里，分析谁是不是精神病有什么意义呢？</p>
他想到一个可能，又觉得太过疯狂。</p>
“就是你想的那样。”汪淼给了他肯定答复，“我是来捉鬼的。”</p>
“他呢？”白墨指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听分析的周霸，“也是来捉鬼的？”</p>
“不，保护我的安全。”</p>
白墨闻言，恨不能将眼球翻到天花板上，谁保护谁呢？</p>
“你告诉我干什么？”</p>
他不解，这是绝密吧？就这么正大光明当着他的面商量，真不打算避讳一下？</p>
“你是我第一个排除的雨夜杀人魔。”</p>
“为什么？”</p>
“刀工不好，操作不了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你的档案写了，切菜也能切到手，常年点外卖。”</p>
白墨哑然，想发火，却又觉得不该发火，这是事实，这么不上不下憋在心里是真难受。</p>
“你不怕我去告密？”</p>
“你不想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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