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二讲述了因为没钱药童被掌柜赶走,而因为迟迟不见李公子伤好,大夫那边还是有送药过来,但是都被掌柜赶走,而小二也只好在掌柜不在店里时偷偷熬药喂给李谦云。 如果今天钱熙月还没回来的话他也只好带着李谦云回自己家去了,其实小二也不是不想把之前钱熙月赏给他的银子拿来给李谦云交房费,只是他原本也是因为家中困难才出来当店小二的平日里呼呼喝喝挨打都是常事,就这掌柜的尿性不克扣他的钱就不错了又怎么会给他多发。 而他家中也有生病的老母和待嫁的妹妹,赏银拿回去还没有一个时辰就已经变成了母亲的药和妹妹的嫁妆。 哪怕是他想拿钱出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张口,难道要跟妹妹说你先别嫁了,我先给人开个房? 一路上钱熙月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期间她也把了李谦云的脉,原来是那天他受伤过重经脉混乱在把脉之时只看的出他深重内伤但并没有发现他身上还中了毒,毒很浅但却让他缠绵病榻,而伤筋动骨和内伤严重恢复起来原本也会更久些再加上药吃的断断续续这才导致他至今都起不来床。 没多久一行三人就到了医馆,白日里的医馆来看诊的人很多,因为这镇上认准老大夫的人不少,排队显然是一个辛苦活,为了不一直抱着人在日头下晒着,钱熙月让小二进去问问能不能给挪出个榻来先让李谦云躺着。 等李谦云躺好后钱熙月这才转身跟小二出门去,两人又一起返回了药店坐堂大夫也就是上次来治疗李谦云的老大夫坐诊的台前,等上一位病人看完后钱熙月给准备上前的一位病人递了一块碎银,那妇人本来开口就想打骂可一见银钱立马就笑着说,位置让给您,我先到后面再排一排队就是了!说罢也不待停留的,立马就跑到了后头去,而原本在那妇人后面的病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钱熙月坐下就问了下近些日老大夫给李谦云开的药方又让老大夫去了后头再看了看,老大夫刚开好方子她就拿着方子去抓药了,不过抓药之时也让药童给多抓了几味,原本药童一听就感觉不对劲立马来到老大夫身旁低声耳语的问这多的几味药给不给加应该怎么办。 而老大夫在经过跟钱熙月的交谈和刚才一起去看诊也知道她的医术并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也就挥了挥手让药童按照钱熙月的安排去抓药,至于为什么刚才钱熙月不当面让老大夫改药方,这很明显是给对方留脸面毕竟后面排着的可还有不少的病人。 把药抓好,钱熙月就让小二去帮忙看火熬药了,原本还在担忧的小二自从见着这位钱姑娘回来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很利索的就帮着钱熙月帮这忙那了。 而病床前李谦云已然熟睡,她回来了他的心也定了。 这些时日因为房钱已然不够,断药断水断粮拖着病体挪动都困难的李谦云被那客栈老板闹的可不轻。 要不是她及时回来,估计他真的就被小二背着不知道往哪去了,而如果不是小二他估计早就被店家让人抬着不知丢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是死是活不好说。 看着李谦云昏睡的样子钱熙月感叹了一句:男颜祸水!哪怕是病的一脸苍白像朵小白莲似的。这就是那些男人口中说的她是身子不舒服,柔弱不能自理,你就不能让让她吗?的那种白莲花吧。 只不过李谦云的白莲气质不是装的,是真病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