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回到空间的时候,娄晓娥已经起身,正在给孩子喂奶。 何满咽了咽口水,两个臭小子,一人一边,把他的口粮都吃光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两个小子,真真是一点儿都不给他留,不是才刚给他们喝了牛奶吗? 何满满脸黑线,好在他也刚吃饱,就好心不和这两个臭小子计较了。 “老公,你回来了?” 娄晓娥被何满哀怨的眼神看得羞红了脸, 这么大的人了,还老和儿子置气 ,跟个孩子似的。 娄晓娥有理由怀疑,何满总是塞给儿子大瓶大瓶的牛奶,就是不想儿子们再来喝她的。 “嗯嗯,晓娥,我们该回去了。” 何满上前,将俩小子抱在手臂上,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明显有迁怒的意味。 “好,你轻点儿,他们还小,知道什么啊?” 娄晓娥心疼地道。 何满:“我很小心了,你看他们都没哭。” 娄晓娥没好气地剜了何满一眼,并没有再说何满, 何满在她心里是顶顶重要的,娄晓娥有怎么舍得责怪何满, 甚至还想着,要不何满下班回来,把儿子交给张妈带,她好好补偿何满? 娄晓娥心里暗自决定,甚至已经在回想她的衣柜里有什么衣服能够今天晚上穿的。 何满不知道娄晓娥的打算,要是知道,何满晚上一定会找傻柱和何大清喝酒去。 何满和娄晓娥在吃早餐的时候, 没想到好久不见的秦京茹居然又来了四合院。 秦京茹依旧是一身碎花褂子,黑色的工装裤,一双黑色千层底布鞋,绑着两个低马尾的朴素样。 当初秦京茹一气之下回了乡下, 何满以为没几天,秦京茹会舍不得城里的生活,很快就会再次回来呢, 没想到,秦京茹居然这么久才来。 “何满叔,你们家吃着呢?” 秦京茹进四合院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探头探脑地在门外问候何满家。 “哦?京茹,是你啊? 来吃点儿?” 何满客气地说道,好似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来不曾存在一样。 秦京茹道:“不了,不了,我刚进门,还没去我姐那儿呢, 我先去看看我姐去,你们吃,你们吃啊。” 秦京茹说着,眼睛不断瞟向何满家饭桌上的菜碟子上, 哎哟妈呀,只是简单地吃个早点, 桌上那么多碟碟罐罐,咱就说说,这城里的生活水平。 “好,那京茹你去吧,晚了一会儿你姐上班去了,你见不着人。” 娄晓娥也连忙说道, 这秦京茹她没记错的话,之前是惦记她老公来着, 赶紧走,碍眼得很。 “好的,婶婶,那我先走了。” 秦京茹笑着回答,然后转身去了中院。 “老公,秦京茹中邪了?” 这么心无芥蒂地称呼她为婶婶? 秦京茹叫得顺口,她听着还怪不习惯的。 “她没中邪,她只是看清了现实,和现实和解了, 人家叫你婶婶是应该的,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谁让咱辈分大呢。” 何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秦京茹这人看着虎,没什么心眼儿, 实际上精着呢,能屈能伸,脸皮比城墙还厚。 “只是,秦京茹这个时候来找秦淮茹,定是为了她自己的婚事, 秦京茹走的这段时间,院儿里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的事,现在秦淮茹应该没有多少心情替她操心了。” 娄晓娥叹了口气, 院里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与他们何家有关系, 不是柱子,就是自家老公, 这个院子的风水是不是不好? 要不干脆搬出去住好了, 秦京茹又来了,娄晓娥总觉得院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日子, 估计又是因为秦京茹的到来掀起不少事情来。 何满这边在吃早饭, 贾家, 秦淮茹也在给小当和槐花准备早饭, 贾家这一年来,都处于低气压状态,秦淮茹基本上不讲话, 小当和槐花平时也不敢吱声, 秦淮茹给什么就吃什么,完全不敢有任何要求。 秦淮茹总是在半夜三更摆上贾东旭和棒梗的遗像,还点香和摆贡品, 晚上烟雾缭绕的, 秦淮茹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碎碎念, 颇有贾张氏当年的风范, 当年贾张氏这么做的时候,秦淮茹还吓得不轻, 现在主角换成了秦淮茹。 现在大家都提倡破四旧立四新,要是发现谁在偷偷搞封建迷信, 会被关起来进行批评教育的。 秦淮茹一到早上就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拿出来摆上, 时常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姐!我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京茹手中动作一顿,这声音在听到的时候,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这才过去多少点时间啊, 她竟然觉得有半个世纪了。 来秦淮茹家,秦京茹向来不客气,没有听到秦淮茹回答, 秦京茹直接推开门:“大早上的,姐你把门关得死死的干什么? 不会还没起床吧?” 秦京茹进门才看见她姐还有小当和槐花都已经坐在饭桌上了, 饭桌上还多了一副碗筷。 “哟,我来得这么巧,你们正吃早点呐, 刚好,我也饿了, 姐你不知道,我可是赶的最早的一趟班车过来的, 今年过年你没有回家,家里都很挂念你呢, 当然,最挂念你的还是你妹妹我了,这不,队里农活忙完,我就过来了嘛。” 秦京茹伸手,抓起一个粗面馒头哐哧哐哧啃完过后, 又将目光盯上一旁的白面馒头, 在伸手的时候,被秦淮茹一筷子打在手背上, “姐,你打我干什么,今天这么多白面馒头呢,我就吃一个,这么小气。” 秦京茹揉揉被秦淮茹打痛的手背抱怨。 “这是棒梗的,这是你姐夫的。” 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