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得去轧钢厂一趟,去打听何满是不是已经回了轧钢厂或是回了家, 不过,我们得以最坏的结果打算, 到时候,责任我一个人抗,是我允许他跟着进山的。” “哥,不是你的责任。”张刚道。 “就这么定了,不要再说了, 把何满同志在我们这里采购的物资,和那头野猪一起运到轧钢厂去, 那是何满同志给轧钢厂采购的, 属于轧钢厂的东西。” 张主任抽完最后一口烟,缓缓站起来。 其他人把野猪和其他物资纷纷搬上牛车, 这是陀壁公社唯一一辆牛车。 “走吧。” 交代好事情后,张主任带着包括张刚在内的十名民兵前往轧钢厂。 轧钢厂大门外。 张主任走到保卫执勤处问道: “同志,您好,我是陀壁公社的主任张栋梁, 我找你们厂的采购员何满有急事,麻烦您帮我找下他。” “好的,同志,您稍等。” 保卫应了一声,转身交代了下队友站岗,然后往采购科而去。 不过片刻,那名保卫回来了。 “张主任,何满出去采购了,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您找他有什么急事,等他回来,我给您转告。” 张主任一听,顿时腿软差点儿坐在地上, 好在张刚在身后扶住了他。 “小刚,何满没有回来。” 这就意味着何满果真出事了。 “同志,您确定了吗?何满真的没有回工厂, 工厂里还有没有何满同志的家人,或是关系较好的街坊邻居? 麻烦您让他出来一下可以吗?” 张刚连忙道, 没有在工厂,会不会是回家了? “我说,你们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一次挤一点,我是要执勤的,没有那么多时间跑来跑去。” 保卫不乐意了。 “不好意思同志,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工厂, 一时间脑子不够用了,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说着,张主任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保卫。 保卫看到是大前门,伸手接过,态度稍微好了些, “家人?何满好像是我们食堂大师傅傻柱的叔叔, 还有吗?一次性说完,别一会儿又有其他要求。” “没有了,同志,没有了。” 后厨。 “傻柱,大门外有人找你,出去一下。” 傻柱正在往饭盒里装着菜,听见有人找,头也不抬地问道。 “说是陀壁公社的张主任,有急事找你。” 傻柱放下饭盒,叨咕:“这一天天的,能有什么事,不知道我正忙着呢嘛?” 叨咕归叨咕,听别人说有急事,他也没有耽搁,快步往外走去。 “您好,我是何雨柱,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到了大门外,傻柱便看见一大伙人在门外, 都对他来的方向翘首以盼。 “何师傅,您好,我是陀壁公社的张主任, 请问何满同志是您什么人?” 都是姓何,应该是比较近的关系,张主任还是问道。 “何满?他是我爹的亲兄弟,他怎么了?” 不会这小子惹出什么事了吧? 傻柱在外说何满是他亲叔叔,实在说不出口。 “何师傅,何满他回来了吗?” 张主任充满希冀地问道。 “他不是陀壁,哎,不就是去的你们陀壁公社采购了吗? 一直都没有回来,你们公社没见到他?” 傻柱说完,张主任喃喃自语:“没有回来,何满没有回来” 傻柱:“张主任,您这是咋的了?” “何师傅,对不起,何满同志他没了, 您要怪就怪我吧,怪我答应他进山,何师傅,都是我的错,请您节哀。” 张主任哐当就跪下了, 这几天他度日如年,时时刻刻在期待何满回来, 期待何满在哪个村庄收购物资, 期待何满即使受伤,也是在哪户人家养伤, 可是,没有全部都没有,没有人看见。 他将希望放在轧钢厂和何满家里, 没想到,还是没有, 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 “你,你说什么?” 傻柱立在当场,自己绝对是出现幻听了。 “何师傅,对不住,何满没了,他被我们后山的大虫吃了。” “我去你吗的,乱说什么话? 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听到没有?再乱说小心我揍你丫的。” 傻柱手指颤抖着手指,恶狠狠说道。 “何师傅,您就是打死我,我也认了, 我忏悔,我赎罪。” 张主任一动不动,一个劲地认错。 “好,乱说是吧,找打是吧, 看来不知道我傻柱声名在外,今天我必须揍死你个乱说话的。” 傻柱上前揪住张主任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挥动拳头就开揍。 但是拳头在半道被截住了。 张刚道:“何师傅,我们主任说的是真的,我们都很悲痛,您就是打死我们主任,何满同志也回不来了。” 傻柱打遍四合院无敌手,不过也是因为四合院人没有练过, 遇上张刚这样正儿八经的退伍回来的, 傻柱被截住的拳头不能在前进半分。 “不可能,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易中海? 是不是他要报复我小满叔,我告诉你们,我不相信, 你最好不要松手,以后你们最好躲远点,要不然我见到你们一次,我揍一次!” 傻柱眼中顿时布满血丝,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凶狠地龇着獠牙。 “张刚,放开何师傅,他揍我也是应该的。” “哥!” “放开!” 得到张主任的命令,张刚慢慢放开傻柱的拳头。 摆脱桎梏,傻柱一拳头打在张主任的脸上, 张主任被打一个趔趄,然后摔在地上。 “滚!” 这边的动静引起轧钢厂其他工人的注意, 而且傻柱管着轧钢厂所有人的伙食,每个人都认识傻柱, 很快四周就围了一圈人。 “傻柱,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问道。 傻柱充耳不闻,对着张主任说道:“滚!” 一见这么多人,张主任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张主任不说话,但周边有人说话了。 “我来的比你们早,我听到这个人跟傻柱说何满没了,让傻柱节哀。” “什么?何满没了?” “何满是谁?” “你不知道吗?何满是我们工厂前几天新来的采购员,也是傻柱的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