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杰闲着没事,溜溜哒哒的来到南锣鼓巷的院子。院子里的人见过他,所以很自然的让他进了院子。 贾张氏正跟几个婆子的聊天,现在她家的老贾还没有挂在墙上,贾张氏可不敢作妖,否则少不了一顿揍。 几个年龄在三十上下的小妇人,穿着打扮显得尤为朴素无华,甚至可以说是简朴到近乎日常工作的服装,粗布麻衣成为了她们身上最醒目的标签。这些衣物虽无过多装饰,却因为她们的洗尽铅华、朴实无华的气质而显得格外得体。 细观之下,她们的面庞上或多或少流露出生活痕迹,皮肤光泽并不十分明显,隐约透露出一丝菜色,映射出她们背后普通工薪家庭的生活状态。 这类家庭收入有限,日常生活开支已属勉强维持,难以有多余的资金用于打扮或享受奢侈的生活品质。 唯一的例外是贾张氏,面色红润,微微发福。这个人可是个贪嘴的,能够舍下脸面跟自己的孩子抢东西吃,极度的自私自利。 见到这样,侯杰他放慢了步伐,脚步声在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沉重而又刻意。几个老娘们坐在门前,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闲聊着家长里短,他们的谈话声虽然不大,但却像是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的好奇心被点燃了,不由得走近了一些,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只见贾张氏满脸嫌弃,她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利刃,带着一种尖锐而深刻的鄙视。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与嘲讽,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 “我可跟你们说 啊!永昌粮行的东家,就是个大傻子。竟然免费赊粮食给我们,真是有钱没地方花,烧得慌。” “这些粮食我可不打算还。进了我家的东西,那就是我家的。想要啊!门都没有。” 一个妇人皱眉说“贾张氏,这样不太好吧!这样做太不地道了。” 又一个妇人应和“是啊!这样真不行的。” 贾张氏呸了一声“一群大傻子,你们想啊!就永昌粮行这种弄法,说不定那天就完犊子了。反正我家的不还,你们有钱随你们的意。” 余下的妇人一听,也对,再有钱的行当,也经不起这么造啊!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活了这么多年,我可没听说过有这么干的。” “是啊!要不那我家的粮食也不还了。如果还了,万一他倒闭了。自己还的粮食不是白瞎了。也对,我这就告诉当家的,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去干活抵债了。” “对对,我也是。” “也对,原本我当家的,明天要去干活抵债了。等回家,我就跟他说说。” 众人不一会就统一了想法,都不还粮食了。转头感激的对贾张氏夸赞。 “还得是你啊!贾张氏,多亏你看的明白,要不然我们就吃亏了。” 贾张氏此刻正沉浸在一种洋洋自得的喜悦之中,他的头颅高昂,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那姿态明明白白地传达出一种信息:“你们说得对,我确实值得你们多多赞美和夸耀。” 侯杰犹如一只硕大的螃蟹,斜斜地倚在四合院那斑驳陆离的墙根下,耳边捕捉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只言片语,一脸的蛋疼。 他知道自己赊粮,肯定有很多的人不会还粮,心里也早就有了预算。可是听到她们赤裸裸的话语,心里还是不舒服。 “有的人家很困难,实在是还不上,就算了。你们倒好,连一点点还的想法都没有。只知道占便宜,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赖账啊!” “你们最好祈祷别再惹我,否则让你们天天哭鼻子。” 从她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透露出的自私、市侩、冷漠与狡诈,无一不彰显出这个四合院里人们的真实面貌。 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慨与失望,果然这看似平静的院子里,没有一个真正的好人。从这些父母身上都可以看到一些影子,难怪院子里有这么些奇葩。 人家贾张氏的行为,完全是一种极端吝啬和贪婪的表现。她不还粮食,并非一时糊涂或者忘记,而是有意为之,甚至可能以此为乐。 她为了钱,可是将自己的儿媳妇推出去捞钱,日常苛待儿媳的这种无底线的行为太多了,简直令人发指。 贾张氏不当人的,她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损害家人的利益,甚至牺牲他人的尊严。 剩下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为了一点好处,脸都不要了啊! 今天真是开眼了,受教了啊! 侯杰也不在意这些,等他们以后买不到便宜的粮食的时候,有他们哭的。 你以为粮本单单只是卖粮食那么简单。他可是私人买卖,得罪了他。给你的粮本上,盖上一个劣等章,不卖便宜粮食给你们,就有你们哭的。 他可是从来没事自己很大方,对待坏人他小气的紧。 进了后院,趁着四周无人,他从随身携带的空间里悄然无声地取出十斤白面粉和二斤猪肉。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 今天,他打算用它们,在聋老太那里换取一顿丰盛的饭菜,拉拢拉拢她。在这个院子里消磨一天时间,以此来打发无聊的生活。 而聋老太,虽名为“聋”,实际却并不真的丧失听力,她只是异常聪明,深知这个院子里无一不是精明人,各自怀有心思,于是便索性装聋作哑,以避免过多的是非纷争。此刻的聋老太正值五十出头,年纪虽不甚老迈,但她的手脚却异常麻利,做起事情来丝毫不逊于年轻人。 手里提着东西,来到了聋老太的门口,轻咳了两声,润了润喉咙,然后迅速而有力地敲了几下门。 咚咚咚”,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 屋子里一大妈与聋老太正日常的闲聊着,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台,洒在两人身上,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温度。 她们的话题或许飘忽不定,有时落在家长里短上,有时又飞到远方亲人的身上,时光就这样在她们的谈笑间静静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