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会发现，自己不仅什么也没得到，还浪费了钱。”</p>
对他那十分清醒的自我认知，歌礼无话可说。</p>
“……真是够了。”她又说了一遍。</p>
极度失望之下，她转身就想离开。</p>
维恩却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再次抱在了怀里。</p>
“歌礼……”</p>
他面色挣扎地请求：“你就不能……不再非要和克莉丝争个高下吗？”</p>
耳边传来的，是她很冷漠地回答。</p>
“非常遗憾的是，不能。”</p>
她的答复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但仍然令他失落。</p>
虽然她没有挣脱他的怀抱，然而沉默让他再也无法继续狡辩下去。</p>
“我……晚上再去见你。”他说。</p>
“不用了。”</p>
歌礼整个人都像在往外冒着寒气，“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p>
果然。</p>
一旦说了实话，就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呢。</p>
维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抽痛感忍了下去。</p>
“我们像以前那样，不是也好好的吗……”</p>
不用了解自己的内心。</p>
只是喜爱自己的外表。</p>
这样就够了。</p>
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p>
“可是，我并不好。”歌礼的声线颤抖。</p>
“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面前，用那些开心而又快乐回忆欺骗我，我怎么会……”</p>
她说不下去了。</p>
维恩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p>
“对不起。”</p>
哪怕是掏空了五脏六腑，他也只有这样单薄的话语可以说。</p>
因此，才害怕一松手，这个人就会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见。</p>
“如果从头到尾……都没有让我看见能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也许我就不会奢求那么多了。”</p>
她难过地说。</p>
“可是，越是认识到原来还可以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结果，就越是觉得不甘心……”</p>
“为什么克莉丝不必去做任何事情，就可以什么都拥有……而我却不行呢？”</p>
“是因为我比她差吗？”她略带茫然地问。</p>
……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比较呢。</p>
正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有着那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才那么折磨人吧。</p>
每个人都想要用最小的付出，收获最大的成果。</p>
那么，又是什么在其中充当了这场不平等交换的杠杆呢？</p>
答案是——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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