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p>
和歌礼之间，可以说是完蛋了。</p>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就有了心理准备。</p>
毋庸置疑，这就是自己最真实……也最自私的一面，没有一分一毫的掩饰。</p>
但……同样也是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一面。</p>
这么无耻的话说出去，就算被怒而分手了也不奇怪。</p>
可是，至少在这一件事情上，自己没有欺骗她了。</p>
在感到悲伤的同时，竟然觉得如释重负。</p>
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只有一种麻木的钝痛感。</p>
他没有回避歌礼的目光，依然像原来那样温柔地注视着她。</p>
像是从他的视线中意识到了什么，歌礼像是感到讽刺一般，轻轻地“呵”了一声。</p>
“……这算什么？”</p>
她声音有些虚弱地问他。</p>
“自暴自弃了？还是觉得和我分开也无所谓了？”</p>
刚才情绪还挣扎在爆发边缘的歌礼，居然一瞬间冷静了下来。</p>
不……也许更形象的说法是，每个人的情绪都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往往喷发出来的时候并不是歇斯底里，而是一片死寂。</p>
“我喜欢你。”维恩说，“很喜欢。”</p>
“但是，我做不到只选择你，而放弃克莉丝。”</p>
他仍然，说着真话。</p>
既然已经选择开口了，现在就把自己想说却不能说的，全部都说出来吧。</p>
反正也不可能有更坏的结果了。</p>
在歌礼心里，也许自己已经成为绝世渣男了吧。</p>
说不定会觉得，喜欢上自己根本就不值得。</p>
——好像确实也没有多值得。</p>
“所以你是铁了心想左拥右抱了？”</p>
她冷声问。</p>
“……是。”他回答。</p>
歌礼的脸上，又再度浮现出了略带嘲讽的笑容。</p>
“呵，要是有什么东西能把你现在恶心的样子记录下来，再放给克莉丝看就好了。”</p>
——这只能说，异世界没有录像和录音可真是太好了。</p>
“对不起。”</p>
“你所谓的喜欢，就是一边嘴里说着对不起，然后一边肆无忌惮地伤害对方吗？！”歌礼上前两步，握紧了拳头。</p>
维恩没有动弹。</p>
他都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可是歌礼直到最后也并没有那么做。</p>
她只是，无力地放下了手。</p>
“真是够了……我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人啊。”</p>
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p>
“因为，被表象欺骗了吧。”维恩如同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p>
“就像抽奖游戏，在开始之前总以为自己会是最幸运的那一个，等结果出来之后却是谢谢参与。”</p>
对此，他深有体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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