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处瞧着显赫,可这荣光,到底不属于任何人,咳咳,都是皇家棋子,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儿去。从前是我想错了,今日这祸患,咳咳,也是我该受的。咳咳”</p>
“二毛,你且少说两句,将这汤物都喝了去再睡会,对你身子有好。”</p>
任店,某厢房内</p>
将手中的汤碗递到李二毛跟前,看着脸色黑黄明显是没了从前意气风发模样的李二毛,柳程忽而也是将手中的碗尽数都塞到李二毛怀里起身就往外走,只是还未等走两步便是被人从后首拉扯住胳膊,“你知晓我不过是气不顺,何必与我一般见识。”作势拉扯着柳程便往原地儿去,李二毛的面上明显的讨好让柳程也不由得暗叹一口气,默默扶着他往远处坐定,拿起碗和勺子作势就要喂他,却不成想李二毛已然是端起碗将手边的一应物什一饮而尽。眼见柳程面色微变,他也是叹口气,“从前确是我对荣华富贵太急功近利了些,如今往那等吃人的地儿走了一遭,我也终于明白,越是富贵地界,越是轻易就能丧命。如今这一遭能全身而退,我也该谢天谢地。”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柳程,李二毛的面上也是苦笑,“你真不打算问问,我在宫中到底遇到了什么?”</p>
“白矾楼那头如今只一人领着后厨,实在不妥。二毛,吴大人总是偏心于你,若你想明白了,早日回白矾楼处罢!”</p>
柳程一脸认真丝毫都未有玩笑架势,李二毛一怔,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终究还是默默起身就往外走。安静的室内,默默将桌边的碗筷收拾妥当,将一切都安置到食盒中方才抬眼便是与一脸似笑非笑的吴永目光撞了个正着,“东宫那处贵人倒是未说错,柳厨如今,真真是伶牙俐齿。”</p>
“吴大人今次费这般大代价教自个徒弟做人,也是让柳程大开眼界。”</p>
“柳厨这话,老夫听不懂。”</p>
“元旦将至,东京七十二大酒楼以白矾楼为首,再创中秋省会街头同乐的鼎盛模样,还得是吴大人牵头,我任店处,自然是听白矾楼和大人吩咐行事,毕竟中秋那处闹出的笑话,如今还是小子身上的污点,再来一回,任店处,小子怕是也再无脸面待了。”</p>
“········”</p>
“柳程,你到底瞒了”</p>
“掌柜的心善顾念幼时情谊,却不知人心易变,宫中那等地儿能全身而退的主顾,如何会是好相与。”</p>
不请自来的张氏脸色已全变了,柳程却是行了礼默默提着食盒就往外走。七拐八绕很快便是到了后厨门前,原本还在忙着的一众人眼见柳程来了都是眼前一亮,可方才将手中的食盒递给陈二狗转身便走的柳程却也让一众小的都傻了眼,“二狗哥,柳厨今儿怎么”</p>
“柳厨行事,自有自个的道理,你们安心做事,旁的,不该问的别问。”</p>
“二狗说的不错。”</p>
“孙娘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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