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到前院,韩盛如莫三娘所说,被暗一和许文章一左一右的架着回来。 三娘刚要出府买菜,老远见到一行人,便转头跑进府里通知她。 因而她过来时,几人刚进门。 上前给意识不清醒的韩盛把了把脉,确认没有伤及肺腑,她面色稍有放松。 冷静让开身子,她道:“先送房里去。” 随后吩咐三娘准备热水,又叫连翘去药房请胡太医拿药箱来。 言清撕开韩盛的衣服,检查他身上的伤。 最关键的有两处伤,一是肩头兽爪留下的几道淋淋血痕,。 “此刻还是莫要去打扰的好。”她以袖遮唇,提醒了一句。 “嗯?”许文章一头雾水。 去看自己的师父,有啥打扰不打扰的? 在原地站了会儿,他果断提步往里去。 房门只是虚掩着,他轻推一下就开了,正好瞧见言清以嘴哺药的一幕。 垂眸时眼睫扇了扇,掩去不该有的心思,他这才走过去。 言清放下药碗,替韩盛擦了擦嘴角。 “师父情况如何?”许文章问。 她温柔看了眼床上的人:“没什么大碍,麻沸散药效还未消尽,这才一直昏着。” 两人到门外,她问起当时的情况。 许文章回忆了下:“我上山时,师父正被一波黑衣人袭击。” 那个时候韩盛已经受伤,近身护卫也伤得不轻,带去寻找暗泉的人只剩下零星几个。 他带人赶过去,刚好解决了这场对几人而言致命的危机。 言清点点头,感激的说:“这次多亏了少游。” 许文章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是阿清神机妙算。” “其实还有一事,非少游不可。”言清浅笑启唇。 少年避开她清亮的目光:“阿清只管说。” 她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收起笑容,郑重开口:“如果可以,希望少游能帮我将这封密信送去边关,交予父亲之手。” “事关重大。”她又叮嘱一句。 许文章将信收进衣襟:“保证不负阿清所托。” 走出几步,看她又进屋里去关心韩盛,少年摸了摸怀里的信。 他怎么感觉阿清是故意支走他呢。 倏地想起二人同路经历,他俊脸乍然生艳。 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我在想什么鬼东西。” 阿清那么严肃,这封信肯定很重要。 他怎么能恶意揣测阿清呢。 阿清说了非他不可。 这说明什么? 说明阿清很看重他。 离开平南之前,他还特意将信给缝进了锦袍内襟里。 针脚密密麻麻歪七扭八,导致衣服都皱皱巴巴,他却挺满意。 “人在信在!”他拍了下胸脯,这才飞身上马。 韩盛清醒后,言清让厨房送来一碗清粥,一勺一勺细心吹过后才喂到他嘴边。 陈晏殊在这时候进来,他身后紧跟着面纱覆脸的洛明嫣。 韩盛强撑着想起来,被言清按了下去:“陛下会体谅夫君有伤在身不能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