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雷行飞刀

专心刻苦学了一月，石铁终于掌握雷行术，并将它的符文成功刻画在浮舟上。 从此，这铁壳浮舟上又多了紧急加速的功能，激活之后，速度比风行术快了整整十倍不止。 但不能持久的问题依然存在，仅仅只是十几秒的时间，铁壳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仿佛在提醒，如果再继续，它就会立即散架。 哪怕是给铁壳的空余处全部刻画上强固法术，依然无法将时间延长到一分钟。 实验的结果并不如意，石铁却并未气馁，因为他想到了雷行术的新应用办法。 这一次，他没有立即自己摸索，重复先人制造浮舟的老路，而是先去了图书馆翻书。 富有想象力的人从来不会只有一人，而且万国纪年已经上十万年，期间出现的天才人物数不胜数。 雷行术这么原始的法术，肯定会有人产生和他一样的想法。 结果还真的不少。 可能是万国世界信息不通的原因，把雷行术结合到箭矢上的应用，就至少有上万本故事书的主角，以为是自己第一个想到，然后发明出来的绝招。 二楼的法术，也有上千本记载了具体的方法，它们细节不同，但概念却是一致的。 看到这些描述，猜测着那些历史人物的内心，石铁就很想笑，并坚定了内心的一个观念：信息闭塞真是可怕。 一本武功法术被创造出来后，在流传的过程中，会被后世的天才们，添加一些新的创新和改动进去。 由于信息沟通不便，随着时间的积累，即便是同出一源的不同流派，相互之间的不同处也会越来越多，这就让同一源头的功法有了多种不同版本。 还没有全部了解，石铁便看到了很多叫着同样名字的流派，它们只有名字是相同的，其他的一切都不同。 例如《天序》这种顶级功法，图书馆里就收藏了上千种不同的版本，城市里每个图书馆收藏的都不尽相同，心得体会更是数十万计。 石铁修炼的，根据对不同版本和历史的研究推断，应该是最初的版本，也就是其他版本称呼的“天降版”或“神赐版”、“万法之源”。 其他所有的功法都是照着这本书抄的内容，有的抄全了，就是《天序》正统分支，有的只抄了一部分，就不配继承名号，连旁支都不是。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序》就比其他功法更好，它非常原始，也非常不适合人类。 若没有仙丹或者灵海一般的环境，再绝世的天才也不可能将它练到金丹。 它在万国世界的定位，只是一个启蒙者，是万国的无数功法的一个原点。 随着上万年的光阴变化，因由《天序》而来的无数功法，形成了一个包罗万象的巨网，成为了世界的基石。 久而久之，一个约定俗成的概念，也在信息交流不便的情况下传播到了世界各处，即功法分三等： 天等神明级，《天序》及正统分支，可在神明赐福的情况下练成神明，没有神明赐福则连金丹都不可能； 地等超凡强人级，配合天材地宝，可练至金丹大成； 人等凡人级，最高也可练到结丹境。 后两种功法，才是万国世界的主旋律。 依照故事书、名家心得以及《万国编年史》的记载，天等神明级功法大多数都掌握在山神地神的手里，他们是天庭的正牌神明。 仅有少数在人间流传，也是山神地神传给其子嗣或徒弟后，这些人或妖再立门派授徒，或传授后代子孙形成家族，无数功法和门派皆是因此而来。 直接从山神地神后人而来的门派或家族，很多都消失在了历史的争斗之中，留下来的，则是世界上最强的势力：古国。 只有从万国元年一直存在的国家，才能被称为古国。 而在漫长的岁月中能一直保持国境不破的，也只有超级强大的实力。 古国的皇族，几乎都是最开始跟随山神地神的徒弟后人，或者血脉后裔。 其中修为强大者，甚至超过了绝大部分的山神地神。 石铁收回发散出去的思绪，着眼于分析各家对雷行术，与箭矢这类兵器的结合应用。 在刨除一些对材料要求极高的之后，他注意到了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创造的飞刀。 这个大人物不仅有独立的传记故事，还有他对《天序》正统分支的心得体会放在二楼，即便是在《万国编年史》里也有一席之位。 他是正统《天序》的修行者，对待法术一生都秉持着谨慎的态度，世人称其为：羽刀圣帝。 雷行术飞刀是他金丹之后才创造出来的，属于大量消耗品，所以对材质要求极低：铁皮就行。 这也是石铁选中它的主要原因。 在系统世界里不用担心符文灵力不足，所以雷行符文的致命缺点，对石铁是不成立的。 他完全可以只激发符文，而不给它提供任何法力，也就不会有一发虚脱的后顾之忧。 制作飞刀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城属的铁匠坊，只需要有图纸就行。 自从教育普及之后这些年，城属工坊已经有一半以上的员工是工学院毕业生，他们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造出了城主需要的飞刀样品。 石铁全程一言不发地等着工匠制作，接过成品后便走出工坊，飞到河上。 陆地不适合实验雷行术，它的破坏力是呈爆炸式的，只有大河适合这种实验。 他对准河面垂直抛出飞刀，在离手之际激活上面的符文。 雷行术加持，令飞刀迅猛扎入河水，紧接着才传来空气刺破的爆炸声。 飞刀入河，只是激起了一点水花，并没有多么夸张的表现。 石铁分析，铁根本无法承载雷行术的威力，哪怕是完全不触碰任何物体只在空中飞，短距离还勉强，距离一长就会自行解体。 不过石铁也不想要什么好材料，一直停不下来的雷行术飞刀，他可没胆子去拦下来，而且好材料很贵，光是想想就心疼。 让东西自动飞回来的法术也有，但问题是，雷行术的力量在同境界中是最大的。 如果符文是依靠使用者的法力，只要切断法力就能停下来，再用回收的法术收回即可。 但是在系统构造的浓郁灵力世界之中，雷行术能一直飞下去，回收法术对它毫无作用。 使用铁制飞刀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做很多来形成刀阵。 无论是传纪故事还是历史正文，以及名家心得，都有一个相同的观念：大范围的法术往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类似线火这种目标单一的法术，即便是在单打独斗之中，也比不上大范围法术的战绩。 前者容错率太低，不命中就无意义，而后者容错率高，哪怕只是擦着边也能起到关键作用。 所以，在书籍上描绘的真实战斗之中，范围法术的出场次数远超目标单一的法术。 后者只会在偷袭，或者等级压制明显的状况下才出现。 城属铁匠坊的效率很高，两日间便造了近百把飞刀送到城府城主室，之后还会继续制造，直到城主喊停。 练习飞刀既需要时间，也会消耗飞刀。 为了节约成本，他先练习手感投木靶，并不激活符文。 直到能做到百步命中红心，再用法力包裹几把飞刀练习投掷，依然不激活符文。 终于可以控制九十九把飞刀，命中浮于河面上空的木靶之后，才开始从一把飞刀训练激活雷行符文。 消耗也是从这时开始，每把飞刀只要被激活了符文，下场就一定是破损。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年。 石铁不仅掌握了雷行飞刀阵，而且还在每把飞刀上，添上了“赤炎爆裂”符文，完整羽刀圣帝真实的发明：不见神明飞刀。 赤炎爆裂法术有个优点，激活后先是一点赤色火焰，碰到物品之后才会爆裂。 同样是结丹期才能勉强控制的法术。 如此结合的飞刀，就能变成一大片爆炸，即便不能杀伤金丹期强者，也能拦下一段时间。 雷行术加持的超音速飞刀，一碰就炸，也不愧对它的名字——不见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