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修行破境

接下来的日子，城市里再也没有野兽袭击的消息，石铁也开始摸索练习形足二节的内容。 这一节必须有上一节的基础，而且要全部熟悉才能练习。 因为里面的招式，全是上一节的招式混合，加上不同速度的移动，本质上，就是将前面的所有招式混合搭配，定形成式书写了下来，没有图画，全是文字。 形足一节的招式有个编号，例如“直手7”，就是指直手小项法出招的人，在其去世之前，重新整理一生，也必然可以将一生所用过的招式，总结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而将之汇编成册，便成了一套看似杂乱，其实源出一人的武功秘籍。 即便石铁从未练过什么武功，也很有自信，《天序》上记载的连招数量，肯定远远超过了任何人的武功秘籍。 到了晚上，看不见书，他就只能将书里的内容，尽量记在脑袋里。 决定开始黑夜继续练功后的那几天，他练到半夜就开始疲乏不堪，闭气之下一套招式都颇为勉强，同时也饿到了极致。 坚持到十几天后，他已经可以通宵达旦，闭气时长也足够完成两套连招，且一夜都不受饥饿影响。 再之后，石铁便完全记不住时间了，虽然记忆力在飞速增强，但他却完全没记忆过时间。 同时，他的耐力也在逐渐加强，连续练武三四天都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饥饿，闭气时长更是延长了三倍，完全超越了他所知的人类极限。 又过了些日子，他的耐力似乎提升到了现阶段的极致，保持连续练武十天才力竭和饥饿，闭气时长也到了极致，竟足够勉强地施展出二十套连招。 石铁结束了一轮训练，看着空荡荡的小水缸，忍不住自嘲：“能做到这种程度，我简直不能算人了。” 他没有实验过自己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只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耗尽体力，随便在地上躺上一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体力，甚至都不用睡着。 即便是耗尽了体力，也只需要入睡一个小时就好了。 从每天必须睡十个小时以上，才能感觉精力充沛，到现在完全可以不睡觉的程度，石铁只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 最关键的是，十天八天不吃饭，他竟也不觉得饿。 仿佛这一段时间，他不是在练武，而是参加了什么神奇的基因改造计划。 形足招式练完，身足的力速耐和气足的前三节，石铁都感到了一种，已经触及肉体顶峰的感觉。 他心里明白，既然已经走到了台阶的尽头，那下一步自然是尝试迈上去，而不是把台阶壁给撞穿，往台阶内部扩展路径。 招式练过几遍，能顺理施展运用便可，修炼《天序》的名家，都不觉得，需要用几十年时间去和它融为一体，因为人命优先。 接下来，他要继续练的，就该是“感灵”了。 《天序》书上用了很大篇幅描述“灵”是什么，它的存在方式和作用，以及它在身体里如何感知。 但对如何感灵，却只有一句话：“从身体里感到灵的存在。” 名家的心得上说，在灵力充沛的地方，感灵最容易。 其次是吞服灵丹妙药，或者持有灵性的物品。 如果身处于灵力贫瘠的地方，又无外物相助，就不可能感灵。 然而石铁只是稍稍尝试，盘膝凝神，便立即感觉到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力量。 感灵一关，瞬间就通过了。 过程快得让石铁整个人都愣了，他还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关卡停滞一段时间，没曾想，居然这般简单。 感灵成功，接下来进入金丹篇的第一境：纳灵。 与筑基不同，金丹篇的内容里没有多少战斗招式，大部分都是纳灵的姿势，小部分则是法术。 《天序》认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可以纳灵，而每个部位纳灵的姿势都不一样，动静也不一样，呼吸节奏也不一样，甚至连意念思绪都不一样。 纳灵第一层要学的，就是用意念控制灵力，感受并熟悉控制灵力，然后才是遍习周身各处的纳灵方式。 石铁花了一天时间摸索，结合名家们的心得分享和不同建议，他成功的用意念控制灵力移动了一页纸。 然后，他便开始学习最入门的纳灵姿势。 照着书本摆出相应的姿势后，他立即感觉到，灵力汇聚在皮肤和肌肉之间，其流淌过的地方，产生了一种酥麻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使得他整个人都非常舒服，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咿……咿……啊……啊……”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刚开始，它类似的感觉，就跟一生都因为贫穷而没吃过肉，突然吃到了一碗红烧肉。 又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生活了一辈子，突然碰到了不会变温的温泉，一旦接触就根本无法离开。 随着纳灵时间越久，愉悦感也越加的强烈。 到了一个阶段后，石铁所感觉到的愉悦感，已经超越了他记忆中的所有，乃至想象。 即便是喝了半壶美酒，又与人生中最挚爱的人，在一起缠绵的过程中，所能体验到的快感，也比不上纳灵过程中的极致爽感。 它已经超越了肉体的愉悦，甚至让石铁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真实的存在着一个灵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铁终于完成了纳灵的全部过程。 期间，他发现身体的很多部位，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纳灵圆满。 若非他开始纳灵修行，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自行发现的。 他只能怀疑是之前干活的过程中，或者练武的过程中不经意间纳灵入体，因为这些部位相应的纳灵姿势，他总觉得很熟悉。 这也就意味着，很多的纳灵姿势，在日常活动中，便能顺理进行。 在金丹圆满之前，纳灵的步骤必须一直重复，不然金丹无法圆满。 而无法圆满的金丹，是无法诞生元神的。 由于纳灵并不需要太大地方来闪转腾挪，不用出门也可以，石铁便不再去那广场，而是天天待在城主室，那张大床上。 每天都沉浸在爽翻了的感觉里，即便是再外向的人，也会不想出门，更不会在乎过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