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袍飘回之时,繁星满天。</p>
在乱石滩上就能听见剑庐里的叮叮当当,溪哥儿似乎憋着一口气,今晚倍加勤奋。</p>
烧红的铁钎已被折叠几十次,锻打数万锤,隐隐显出剑身剑脊的模样。每一锤下去,飞溅的火星都带走一些杂质,让这块铁变为硬度更高的钢。</p>
野老立在溪哥儿背后看了许久,在溪哥儿再一次举起手锤时,粗糙的手搭上了溪哥儿的肩膀。</p>
“停手,没救了。”</p>
溪哥儿大大的眼睛吃惊地回望着野老,野老的脸色在跃动的火光中忽明忽暗。</p>
“与你说过,锻打,每一锤要用力均匀,你的心乱了,今晚的这些锤将这块铁打废了。”</p>
溪哥儿大大地张着嘴巴,半晌才闭上,颓然坐倒在地上,耷拉下了脑袋。</p>
野老叉起溪哥儿四天以来的劳动成果,直接丢进容器塞进炉子里,坐回溪哥儿面前,淡淡道:“其实这几锤下去也不是不能用,与寻常兵器相比,这样锻出来的已很不错了,但终究有失完美。力道不均匀之处,便为兵刃的折断埋下了伏笔,你可理解?”</p>
溪哥儿咬着牙,默默点了点头。</p>
“铸剑也是铸心,没事,咱们有的是时间。今晚你休息休息,明天再来过。”</p>
野老起身拂衣而去,却被溪哥儿从背后叫住。</p>
“野老,我……有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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