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啊?” “就那件啊!”薛夫人都有些着急了。 薛忠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不会吧,不是说她失忆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那件事,肯定不是。” “哎呀,老公,万一她恢复记忆了呢!当年薇薇做了那么过分的事,那傅家……”可不会放过他们的呀。 这可怎么办啊,她们都让薇薇出国了,这些年也都不让她回家,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别慌,别慌!咱们也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别瞎想!再说了,当年的事情,是保姆做的,薇薇才几岁啊,都是那黑心保姆撺掇的,关我们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 薛忠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东窗事发,就把一切都推到保姆身上,反正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关他们家的事! “这样,你给薇薇打电话,告诉她,不管发什么,打死都不能承认!” 薛忠慌慌张张交待道,想到这件事,他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 薛夫人赶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将薛忠的话转达给了她。 “薇薇啊,你听到没有啊,记住了啊,打死都不能承认,听见没。” 电话那头,薛晓薇神色淡淡,不以为然,认为父母有些过于紧张了。 这件事都过去十多年了,谁还会记得,再说了,林晏初找回来了,可她听说她根本不记得小时候的事,甚至连人都不认识,不会这么狗血想起她的。 何况,这些年她一直在国外,连户籍户口都是国外的了,还怕林晏初嫌麻烦吗? 当然不怕。 反正他们也找不到自己的。 只是,刚刚当她听到母亲提到“傅家”时,心中还是不禁涌起一股恐惧。 还有她的表哥,陆庭澈。 他在黑道也有人脉,就怕他帮着傅青昀,那她躲都没地方躲。 “妈,我知道了,要是问起来,我肯定不会说的。” 挂了电话,薛晓薇想了下,还是收拾了行李,准备换个身份,再换个国家去生活。 …… 另一边,林初夏最近被不停地投喂,人都胖了一圈。 看着傅青昀递过来的一串龙虾肉,忍不住皱眉。 “哥,我不能再吃了,我都胖了好几斤了,再这样下去,路都走不动了。” “走不动就不走呗,咱家又不是没车。” 林初夏:……我特么是这个意思吗? “不不不,不要了,撑了撑了,真的吃不了了。你给煜哥吧。” 林初夏疯狂摇头,求助的眼神看向裴煜。 裴煜手上还剥着下一轮龙虾,闻言,笑笑:“星星,龙虾是高蛋白,吃了不胖,你多吃点。” 林初夏:…… “庭澈哥,你吃吧。” 林初夏拿过傅青昀手上的串串,直接塞进了陆庭澈嘴里。 “唔……” 顾言之下意识往边上躲了躲,生怕这波殃及到他这个无辜。 “你躲个屁!你也吃吧!”裴煜抓起一把剥好的龙虾肉,就塞进了他嘴里。 顾言之:…………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还有我为什么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了,我听说你们在找薛晓薇,这个,说不定能帮到你们。”顾言之拿出手机,界面里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这人是薛晓薇?” 就连陆庭澈都有些不信,照片里的女人一头红色短发,脸上化着浓厚的妆容,眼线细长,飞入鬓角,和薛家夫妇口中温柔善良的大小姐形象相差甚远。 “嗯,她现在改名叫薇薇安,在 国,这照片是我姐偶然遇到她时,拍得。”顾言之解释道。 得到消息后的第二天, 国某机场。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薛晓薇拉着行李箱正四处张望着,明显的做贼心虚。 “薇薇。”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薛晓薇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看到来人后脸色巨变。 “是你!你怎么找来的?” 金发蓝眼的男人轻笑一声,用一口本地特色的英文说道:“薇薇,玩弄了我的感情,骗我钱,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薛晓薇脸色大变:“我们已经离婚了!金!你不该纠缠我!” “是吗?”男人笑得阴沉,不紧不慢走过去,扣住薛晓薇的手腕,拿过她的行李箱,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可我,并不打算放过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丑事,就乖乖跟我走。” “你!” “嘘!乖点,还是你想让我把警察吸引过来?也行,看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咯?”男人不以为意,笑得越发温柔。 瘆人的温柔! …… 傅氏大楼。 “傅总,国那边有消息了,但……”张助理看了眼傅青昀,没敢说。 他们的人没找到薛晓薇,去的时候,晚了一步。 “嗯?” 傅青昀抬起眼眸,“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了。” “额,抱歉……傅总,我们的人没找到薛小姐。那边消息说,她突然搬家了,查了所有她可能经过的监控,跟到机场,就跟丢了。” 傅青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继续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 “另外,你再让人调查一下这个叫金的男人。”傅青昀递过去一份关于金的资料。 张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 几天之前,陆庭澈的人给他带来了一份关于这个金的资料。 这人他是当地一个黑帮头目,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更重要的是,薛晓薇曾经是他的情妇,也是他的前妻。 据说好像是薛晓薇欺骗了那个男人,离婚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 关于薛晓薇在国外做人情妇,甚至结婚离婚的事情,恐怕国内的薛家还不知道。 “叩叩。” 秘书过来敲门,“傅总,远山集团的薛总又在楼下闹了,您看……” 傅青昀眼神冰冷,看向落地窗外的云城,神色晦暗不明。 “还挺执着,看来是真的要撑不住了。叫他上来吧。” 闻言,秘书点了点头,把门带上。 没过一会,薛忠就带着礼品坐着电梯上来了。 脸上一直堆着谄媚笑容,实则心里非常不甘心,甚至不爽到了极点。 “刘秘书,你们傅总可有说起过,为什么突然断了与我们远山的合作?” 薛忠试图在秘书身上套话。 不过,刘秘书没什么表情,只说:“薛总,您还是亲自问我们傅总吧,老板的事,我们可不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