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凶猛小老头

“这也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 “要是我，我当场就要骂得他狗血淋头！” “问候他父母！怎么教出这么没教养的儿子！” 听完司孟晨说的，林梦柯气鼓鼓地声讨道。 “……” 听着林梦柯的话，司孟晨莫名地有一些动容。 他还以为对方是那种会选择包容原谅的类型，想不到，林梦柯说自己会骂他。 林梦柯骂人，司孟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一时间，司孟晨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告诉林梦柯，告诉她自己叫了一群人，准备狠狠地揍李铭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求饶那种。 他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和兄弟们闯到别人班里，把人家就揪出来的时候，那个班上的所有人都会看向他们，包括女生。 少年司孟晨认为，那是帅！那些女生眼里的自己，简直不是能用拉风来形容的。 还有体育课上，自己和好兄弟们在公共厕所里吞云吐雾的时候，路过门口的女生都会投来目光。 二指夹烟，轻轻地弹灰，猛吸一口时浮夸满足的表情，沧桑地吐烟，真的，无法用言语表示的爽感！ “你怎么了？发这么久的呆？” 林梦柯的话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司孟晨猛地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林梦柯告别后，先行一步离开了，今天早上两人没有一起吃早点，走在路上，司孟晨突想到了什么。 跟着林梦柯，去看看她在哪个班！ 说不定等自己带着兄弟们浩浩荡荡揪住李铭的时候，林梦柯可以看见！ 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要拖着李铭从林梦柯班级门口走几遭。 提起李铭，司孟晨心里又一阵翻腾，一边幻想着周末的场景，一边快步穿梭于人群，寻找那位少女的身影。 不过，少女的身影消失地如此迅速，一直走到教学楼下，司孟晨都一无所获。 讪讪走进教室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了。 看见司孟晨，啃着早餐的李铭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就像是恢复了那个正常的人格。 李铭还递出早餐，问司孟晨要不要来一口。 司孟晨没有回话，默默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鬼使神差的，想揍李铭的心突然软了一大半。 “对啊，他还和我打招呼。” 司孟晨杵着头，莫名其妙地想道。 “他好像没那么坏，何必呢？” “我只是担心……” 李铭昨天的话再次浮现，看着不远处那个表现得人畜无害的小胖子，司孟晨眼神又变得阴狠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不可能放过你！ 只不过，从今天早上一开始，司孟晨心中的怒火确实是小了很多。 至少没有昨天晚上那种巴不得把李铭扒皮抽筋的憎恶。 上课铃打响，司孟晨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抠抠搜搜。 到了大课间，趁着多出的十多分钟休息时间，司孟晨和王年盛一起到食堂去买吃的。 食堂阿姨艺高人胆大，抓起一张饼皮，往那电磁炉上一抹一摊，裹上食材，一套简易早餐就完成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不需要十秒钟。 啃着热乎乎的早点，司孟晨和王年盛溜达到操场上，遇见了其他的好兄弟，狼吞虎咽之后，一起到公共场所吃烟。 “怎么说？什么时候打？” 众人围着司孟晨，喋喋不休。 “嗯，等周末吧。” 司孟晨说道。 “等我哥哥……” “打个人而已！” “跟你说了，我们这些人够了！！” “一句话！打不打！” 司孟晨在众人的声音中失去了自己的主见，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就现在！” 鬼使神差的，司孟晨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行！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去把他喊下来！” “额……” 闻言司孟晨便为难了，自己虽然是跟好兄弟们混迹了有一段时间，但这种事情，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做…… “算了，我去吧。” 王年盛将烟头掐灭，走出了厕所。 看着王年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教学楼里，司孟晨内心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因为可以胖揍李铭了吗？ 因为这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的一次打人？ 怀揣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司孟晨和一众好兄弟待在足球场上等待。 司孟晨不自觉地踮起了脚尖。 他有点紧张。 李铭的身影和王年盛一起出现在视线中，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司孟晨愈发觉得不安。 他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李铭站到了自己面前，一众兄弟站在自己左右，看着这阵仗，李铭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了？” 李铭问道。 “怎么了！？” 司孟晨身旁的人一下捶在李铭身上，后者赶忙躲闪，后退几步。 “小四，有什么事情就说。” 所有人都在等着司孟晨的话，把他推上了焦点。 “……” 司孟晨抬头看向李铭，对方眼里有一点疑惑和不安，看着自己。 明明已经在心里想了好几遍的各种问候之话，却全部卡在喉咙里。 我到底想干嘛？ 那股想将李铭敲骨吸髓的血性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家也许会觉得主角很怂，剧情的内核是凸显主角心里的迷茫和挣扎，各位帅气美丽的读者老爷轻点骂，求别弃书。） 司孟晨抓耳挠腮，张嘴又闭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叮铃铃 上课铃打响了。 “要打快点打！打完上课！” 有人催促道。 司孟晨心一横，他猛地冲上前，一脚就要踢中李铭。 李铭扭动身体，司孟晨只踢到他的大腿，随即李铭猛地后退，横手扫来，打在司孟晨脖子上，然后飞快地跑开，直奔教学楼。 司孟晨身后一人猛地追去，却是想不到小胖子的速度不慢，竟然真就逃离了现场，跑进了教学楼。 司孟晨呆呆的站在原地。 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打人，非但没打成，还被别人反打。 “你怎么这样？” 好兄弟们都十分不解，你个司孟晨，怎么变得这么怂了？ “你踢那一下，一点劲都没有。” 王年盛嘲讽道。 “还被别人给打了。” “……” 司孟晨呆呆的，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远离，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尴尬？是后悔？还是什么。 “算了算了，上课去了。” 众人纷纷散开，司孟晨跟在王年盛后面，也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众目睽睽中，司孟晨几人穿过讲台，回到了后方战场。 李铭坐在座位上，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司孟晨渐渐地平复了心情，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怎么个事嘛！整成这个样子。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吗？心满意足了吗？ 怄着一口气，司孟晨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过了一段时间，同桌把司孟晨给摇了起来。 “这节课是语文老头的，你可别睡了！” 司孟晨从桌上爬起来，脑袋发懵。 他知道，语文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子。 说小老头子，实际上人家身材高大，只不过脾气暴躁，对学生特别凶，大家就给他起难听的绰号，都叫他小老头子。 司孟晨记得有一次两个学生在第一排嬉戏，被小老头子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那力道，那音色，让人心惊胆战。 凶猛的小老头，脾气爆，打人猛。 很快，小老头便板着脸走了进来，将教案摔在课桌上。 “为什么习题钱还没有收齐！” “二十块钱！以为是我想要你们的钱吗？我都是让课代表收的钱！” “不想做就别买，把书退给人家商户！” 小老头子开口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教室里鸦雀无声。 “这些人给我站到后面去！！” 他拿起一张名单，挨个念出。 随着一个一个名字点到，教室里不停地有学生起身，站到后排。 一水的都是司孟晨的后排好兄弟。 “司孟晨！” 司孟晨利落地起身，站到后排去。 “完了，这些人可要惨喽。” 教室里的人看着后排，不由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