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卡洛斯,你在……怕我?” 祁秋低沉的声音在芙卡洛斯耳边响起,她紧紧贴着墙壁,眼神闪躲。 “没……没有,我就是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祁秋一手轻轻抬起芙卡洛斯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向自己,“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芙卡洛斯还真有点怕。 但这个时候,也不知哪来的倔脾气上来了,芙卡洛斯大眼睛紧紧盯着祁秋,像是嘴硬一般嘟囔道: “你可是天理的维系者,空间执政,我作为尘世七神之一,在你身边紧张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家伙,嘴巴真够硬的! h国的嘴硬大叔金炳万在她面前也得自惭形秽! 祁秋绷住表情,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芙卡洛斯,我能看出来,你的紧张来源不是因为所谓的身份。” 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祁秋忽然凑得更近了一点,芙卡洛斯看着那张几乎近在咫尺的脸,做出了一个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芙卡洛斯伸出手,在祁秋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反手捏住了他的脸。 呃……自己刚刚好像的确太油腻了。 祁秋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芙卡洛斯也终于醒了过来,闪电般松开手,装作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呼……我刚刚到底在干什么!”芙卡洛斯暗暗想道,“我是昏了头吗,居然去捏上司的脸!!!” 尴尬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幸好这一幕没有其他人看到。 为了避免脚下再被扣出一座沫芒宫,祁秋主动岔开话题:“你是不是在顾虑,那维莱特还有古龙大权的问题?” 芙卡洛斯心里一惊,祁秋果然知道,可这个时候问出来,她该怎么回答? 虽然古龙大权本就属于那维莱特,但那是天理的维系者将其掠夺过来的,分给了尘世七神。擅自送回去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时芙卡洛斯还是有点惶恐的。 祁秋见芙卡洛斯一直沉默着不回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乎古龙大权是不是在那维莱特手里,你会怎么想呢?” “什么?!你刚刚说,你不在乎?”芙卡洛斯猛然抬头,满脸错愕。 看到祁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芙卡洛斯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在乎。 “不用试探,古龙大权本来就不是多重要的东西。”祁秋悠然补充道,“对于我来说,就算让七元素龙王全部拿到古龙大权,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你不用纠结关于那维莱特的问题,他的人品……龙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听到这里,芙卡洛斯的疑心总算是打消了不少。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祁秋哪里来的自信,才会说出就算七龙王全部拿到古龙大权也能轻松镇压这种话? 当然,这个问题,短时间内祁秋是不可能为她解答的。 芙卡洛斯深深的看了祁秋一眼,转身回到房间里。对于魔神来说,睡觉并不是刚需,回到房间里也只不过是不想再继续吹风而已。 “哟,小白毛儿,终于跟情郎聊完天了啊?”一头体型硕大的白猫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把芙卡洛斯吓了一跳。 “你是谁?还有,那不是我的什么情郎!” “没关系,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啊↗,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名白星……” ————分割线———— 翌日。 天亮之后,祁秋独自前往沫芒宫。 芙卡洛斯不知道为什么待在房间内一直没有动静,娜薇娅则是将整个刺玫会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了塞洛海原里,想要尽早找出为卡雷斯翻案的证据。 祁秋突兀出现在七天神像旁边,看着沫芒宫发了会呆。 驻足良久,祁秋抬步走进沫芒宫。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道柔软的声音响起,祁秋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一个美露莘正在怯生生的看向他。 她好像是叫塞德娜吧? 祁秋颔首,放开感知后,发现今天的沫芒宫还挺热闹的—— 顶层的芙宁娜,正指挥着她的三个恶霸帮忙搬家。 留着八字胡的是乌瑟勋爵,q版海马一样的是海薇玛夫人,有着两只大钳子手臂的,是谢贝蕾妲小姐; 它们三个本不存于世间,是一本故事书中的角色。由于角色的故事与她相似,芙宁娜很喜欢那本故事书,后来还在梦中梦到了它们。 而故事中几位被塑造出的人物形象,最终也在想象中诞生出可爱的模样,陪伴在了芙宁娜的身边。 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忽然出现的,但祁秋猜测,他们可能是芙卡洛斯出于愧疚,利用原始胎海之水制作出的元素生命用来陪伴芙宁娜的。 祁秋转了个弯,径直走向那维莱特办公室的方向。 …… …… “天理的维系者,你还是来了。” 那维莱特正襟危坐,这种情景他早有预料,因此并不意外。 祁秋想起游戏中那维莱特“不如龙王一喷”、“说完了吗,我要开始转了”等梗,暗暗一笑。 “那维莱特,你应该也清楚我来的目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要来阻拦你拿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的。” “哦?那你只是要单纯见我一面?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作为水龙王,那维莱特是有属于自己的傲气的。他知道自己就算是拿到完整古龙大权也不是祁秋对手,但即便如此,也依旧不愿低头。 “先不说这个。”祁秋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水,“你在枫丹待了五百年,先说一说你对枫丹、深渊,以及提瓦特的看法吧。” 那维莱特到了嘴边的话一滞,这个僭主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他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片刻后,那维莱特抬头侃侃而谈:“我对于枫丹的态度,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再多说了。对于深渊……” 他冷哼一声,“这大概是我唯一和你一样讨厌的东西吧,至于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 祁秋眯了眯眼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