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现在十分感谢凤药当时激发了她的野心。</p>
“可是有事？”云之见凤药眉间阴云密布，便知她遇到棘手之事。</p>
“我想托你动用私人关系，打听有没有粮商出入过陈粮，或自赈灾之后，哪里出入过大批陈粮，那些粮可不是小数目，我始终想不通，粮食去哪里了。”</p>
“出粮之地肯定离京城不远，如若拉走再卖，光是运费就够买粮钱了，不划算。”</p>
凤药并不认为粮食丢失只为了陷害她，拿掉她的官位。</p>
想害她的方法很多，这个办法又笨又麻烦，一句话：不值当。</p>
“这个我倒真能为你打听打听，我认得大粮商。”</p>
“你可有想过，这人就是为了要粮？这么大宗粮食，交易起来很麻烦。私人可买不到这么多粮。”</p>
大周朝除了官府出面交易粮食，余下就是粮商，粮商交易要有粮证，总之粮食的控制和食盐一样严格。</p>
故而凤药知道那么多的陈粮不可能凭空消失，就是烧了，也得冒点烟。</p>
……</p>
云之找到宋河西，现在这人见了云之一概客客气气。</p>
听说云之打听大笔陈粮出入，他想了想，自己手中是没有经过，但同行他暂时不知，便应下帮忙打听后回信儿。</p>
云之顺势说，“大家都在京城做生意，彼此要多照应，这次宋公子帮了我的忙，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帮到宋公子。”</p>
宋家生意遍布各省，云之与他家相较，只算地头蛇。</p>
她知道好歹，解开这个结，总比多个敌人强。</p>
很快云之得了消息送入宫去，没人任何大粮商接过大宗陈粮交易。</p>
也就是说那批粮食还藏在某个地方。</p>
……</p>
如今凤药虽说没失了皇上信任，但不近身伺候皇帝，对政局也就掌握不了最新消息。</p>
她本来不急，现在却害怕陈紫桓的消失，惊动某些人。</p>
思来想去，只能制造流言说陈紫桓已死，以平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顾忌。</p>
二来，她也想知道，自己为皇上代笔之事做的极为机密，对外一概说是伺候皇上身体，本想顺势可以留在含元殿，不受非议，怎么就泄露了？</p>
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丢掉了。</p>
“这册子必须得藏好，不然连你我二人也有性命之忧，现在不是拿出来的时候，还得等待时机。”</p>
凤药忧心忡忡告诉长公主，册子的份量已超过她二人所能承受。</p>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p>
……</p>
凤药从未这么希望快点得到玉郎的消息，渴望玉郎的支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