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药，我找人瞧了不是治急病 的药，只是补药，少服一次没关系。进去。”</p>
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p>
小前无奈只能进去了。</p>
胡子在灯下在平平的墙上掏出一块砖，原来墙是挖空了一块的。</p>
从那洞中拿出自己的册子，册子藏在墙中间——</p>
但这块砖被床挡住了，要拉开木床才能露出来。</p>
他记住砖块的位置。</p>
大哥拿出只秃毛笔，用舌头舔舔，在册子上写了几笔。</p>
院外响起车辙声，小前腿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p>
“磨蹭什么？”门外响起二娘的声音，很不耐烦，“快抱走，我要睡觉了。”</p>
小前拉开门，胡子叔狠狠从背后推他一把，他踉跄着走到院中，二娘把孩子向他怀中一塞，一股子淡淡的酒味飘入鼻孔。</p>
小前低下头，闻了闻本该有奶香气的婴儿，却只闻到酒气混着尿骚。</p>
孩子的尿布都湿透了。</p>
他默默从院中晾的布片里拉下两块干掉的，熟练地帮婴儿换上。</p>
婴儿脸颊红通通的，动也不动一下。</p>
二娘得意地说，“我想的办法，喂一点，这些聒噪的小东西就会安静一整夜。”</p>
她打个哈吹，对胡子叔道，“没事我要去休息了。”</p>
男人阴郁地点点头，指了下马车，“上去。”</p>
“大姐不是一起去的吗？”</p>
“你没断奶？非粘着她干什么？她不去。”</p>
二娘笑得捂住肚子，点了点小前的额头，“小天真，我那会儿说陪你一起去是哄你宽你的心呢。”</p>
她转身扭动着身子向内院走去，领头人“呸”了一声，嘀咕道，“老骚货，晚上叫你知道老子是谁。”</p>
小前进到车厢内，车厢逼仄，车身一晃，马蹄声响起，车子向前移动。</p>
仍是那条路，越走越偏，到了那间旧宅前，车子停下来。</p>
胡子叔跳下车，对车内道，“到了。”</p>
小前只觉得天异常冷，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白天看到的麻油鸡。</p>
他应该当时就买下来吃了它。热腾腾的鸡，一定特别鲜嫩。</p>
胡子叔推他一把，“别磨蹭，快点。”</p>
门是掩着的，推开后，头院黑乎乎，不过二道门开着可以看到里头星星点点的烛光。</p>
他小心脚下，护着怀中的孩子，怕不小心跌倒了摔到孩子。</p>
胡子叔一直站在他身后，他走快、走慢，胡子都离他一步之遥。</p>
二道院屋内有光，院子靠边角似乎有人影晃动，看不真切。</p>
他腿都快软了，好容易走到门帘前。</p>
领头人一挑帘子，里面点着几支蜡，不怎么亮堂。</p>
摆设十分陈旧，中堂只有桌椅，几支蜡。</p>
两边的配房也亮着灯火。</p>
胡子叔向左走去，挑开门帘，对他露出一个叵测的笑，“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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