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没听到咱们柔则服毒了吗?你这个做阿玛的一点都不关心她是死是活,还在这指责我。” 觉罗氏让人赶紧套马车,她要去看一趟,不然她实在是不放心。 看到她不停歇,费扬古突然发觉自己的嫡女这么能闹腾简直就是把她额娘学了个十成十。 “你去做什么,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顿好果子!”费扬古对这个发妻真的是一点都管不了。 从两人刚成亲那时候开始,他就没有管得住过。 “你这个做阿玛的没用,护不住女儿,我这个做额娘的,到底也是要护一护的。” 费扬古试图让护卫拦住她,但是没有成功。 觉罗氏听到心腹嬷嬷说已经套好车。 她没有耽误,快步赶出去。 “一群废物!废物!”费扬古赶了出去,但是就看到了马车屁股。 “还不快备马!” 费扬古着急地朝身后的小厮喊。 等马迁过来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到觉罗氏马车的影子了。 觉罗氏到了雍亲王府外就急匆匆下马车。 走到门口就被外头的护卫拦下。 “瞎了你们的眼,竟敢拦我,我是你们福晋的额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当即就开始大吵大闹。 周围的百姓都开始好奇,慢慢聚拢过来。 但是觉罗氏丝毫不察,满心满眼都是想着怎么进去。 拦在她面前的两把刀让人无法忽视。 没一会儿大门就被人从里头打开。 觉罗氏赶紧看了过去,发现是苏培盛。 “苏公公,快让他们让开,我就进去看看莞莞,只要她没事,我马上就离开。”她这心里头只要没有看到柔则,就不会放心。 “福晋现下已经解毒,需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您也别在这边撒泼了,还是赶紧回府中看看吧。” 苏培盛说完之后就回了府里。 觉罗氏有些不明白他说的,回府中?府里能出什么事情。 可惜现在并没有人会告诉他,就连费扬古都没办法。 因为他在中途就被人拦了下来,说是圣旨到了乌拉那拉府里头。 费扬古是半点都不敢耽误,直接调转马头就回,就连让人去提醒觉罗氏一句都没有。 一个王爷的福晋做出那样的事情并且现在试图服毒自杀,这样的丑事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康熙知道了之后连说了三声荒唐,让人去调查一番后就写下了一道圣旨。 甚至让梁九功走一趟。 当费扬古赶回家中,看到梁九功的时候心里头就止不住打鼓。 “梁公公。” “大人回来啦,那咱家就开始宣旨了。”甚至都没有问一声觉罗氏在哪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乌拉那拉费扬古教女无方” 圣旨里头一大半的内容都是在指着费扬古谩骂。 听得费扬古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费扬古低下去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大人有何异议?” “下官不敢。”费扬古赶紧把头再次低了下去接旨。 觉罗氏赶到家急赶慢赶到前厅,就看到费扬古颓然地坐在那边,手里头还拿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顿时心里头一咯噔,这不会是圣旨吧? “老爷发生什么了?” “安排一下,让秋月搬到雨花阁。” 觉罗氏一愣,怎么好端端说这个,雨花阁是府里头除了正院最大的一个院子,让一个妾室住进去是要打她的脸吗? “她一个贱人也配?你现在是不避人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把这个贱人放在心里头,现在看我和柔则栽了算是要解放了对吧?” 费扬古觉得已经懒得跟她争论什么,直接把手里头的圣旨递了过去。 觉罗氏就算是再怎么愤怒,也不敢朝着圣旨撒气,面露恭敬接了过来。 一打开,才看了一会,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上头简直就是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点点情面都没有留。 “到底咱们还有娘娘在宫里,怎会如此。” 费扬古没想到她怪宫里头娘娘,现在宫里娘娘不找他们麻烦就已经很好了。 等觉罗氏看完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手都没有拿稳,圣旨就这么掉落下去。 费扬古一把老骨头直接扑了过去,拼了这把老骨头才算是接住。 “你是不要命了吗?圣旨也敢扔?” “老爷,怎么圣旨里头说抬文秋月为平妻掌府中事宜,而我”觉罗氏则是一把抓住费扬古。 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圣旨已下,你想抗旨不遵吗?” 觉罗氏这下是真的心死如灯灭,今天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被禁足了,而且没有写明何时解禁,并且宜修的生母文秋月被抬为了平妻,掌府中事宜。 这不就是明摆着架空她吗? 她的处境变得如此困难,那莞莞呢? 莞莞会不会比她更加难过。 不出觉罗氏所料,当乌拉那拉府的圣旨到了不多久,另外一队人员从皇宫出发,朝着雍亲王府而去。 等胤禛领完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柔则再也不是他的嫡福晋,而是变成了庶福晋,甚至连侧福晋的位置都没有。 康熙是真的动了大怒,这样的人再放在嫡福晋的位置上,简直就是让天下人耻笑皇室。 这样的事情除了他出面一下子稳定局面,任何人都不适合。 “把福晋带下去!让文福晋来书房找我。”费扬古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往后朝堂之上,乌拉那拉氏的根基算是动摇了。 另一边雍亲王府里头,胤禛也没有赶尽杀绝,到底是留了钱嬷嬷在柔则的身边。 在柔则还在昏迷中,就被挪到了惊鸿院。 这个院子自然是跟正院不能比的,但是比之其他庶福晋,还是大一些的。 安排好一切后胤禛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就连身体都觉得轻松不少。 还不等他多忧愁府中事宜,康熙就外派他去解决事情,离开了京都。 柔则两天后才醒过来,醒来后看到陌生的环境一时有些反应不上来。 “珍咳咳”想要开口喊人,但是嗓子哑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