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有说有笑,走过一扇宫门的时候。 苏培盛行色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这么毛躁,是发生什么了?”胤禛蹙眉道。 苏培盛看了看胤禛身边就十四贝勒一个,深呼吸了一下后才开口。 “王爷,福晋出事了,太医已经去王府了。” 胤禛没有说话,转头朝着宫外走去。 胤禵有些惊讶,知道这时候跟上去他并不适合,加快速度往永和宫赶去。 雍亲王府。 “你们这群废物!怎么会让福晋一人待着,而且这个药是如何进了正院的!” 林晨曦觉得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柔则的苦肉计。 不然明晃晃的药进了正院,无一人察觉。 说破天她都不相信。 地上跪了几排人,但是没有一个开口说话。 “要是你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在这边一直跪着,等王爷回来想必你们的嘴才愿意张开。” 这话刚落,胤禛就黑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这副场景,脸更黑了。 快步走进屋子里头,并没有理会跪在外头的人。 进去后太医还在忙,看到他和林晨曦一进来,立马就起身行礼。 “福晋如何?” “现下已解毒,好在这是常见的。”太医真的很无语。 他也听说了这个雍亲王福晋做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还自己喝毒药。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做的事情简直可以说让他这个太医都危险了。 胤禛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挥了一下手。 太医又接着去忙剩下的事情。 林晨曦站在一旁看着里头的人忙来忙去。 “坐。” 胤禛突然说话把她吓了一跳。 “谢王爷。” 这个闹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林晨曦还是老实地坐下。 一个时辰之后,太医看人喂柔则喝下了药,才过来。 “王爷,福晋现下已经无事,但是毕竟是毒药,福晋产后身子也没有恢复好,往后恐怕” 现场的人都听得清楚,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说她可怜?还是说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下去吧。” 屋子里头的人瞬间少了一半,就剩下了贴身伺候柔则的四人。 “福晋为何如此,你们知道吗?” 钱嬷嬷立马跪了下来道:“王爷,老奴该死,老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福晋有喝药的倾向,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实在是老奴的过错。” 胤禛知道钱嬷嬷是永和宫出来的,这次不知道这件事情想必是被单独瞒着的。 想到这一点就没有搭理她。 “芳若,你是跟在福晋身边最长的,你来说。” 芳若汗如雨下,说不出个所以然。 胤禛一瞬间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看向床榻之上还没有醒的柔则。 厌烦围绕心头。 “罢了,既然你们都守口如瓶,那也不必再说,原出身乌拉那拉府的,退回原府,其余正院里头的人,全部发卖。” 说完起身牵起林晨曦的手就往外走。 等他们两人走出正院之后,里头立马就响起了哭喊声。 刚刚都紧闭嘴巴的人竟然一瞬间就发出了声音。 “回吧,本王还有事处理。” “是。”林晨曦悄悄捏了一下他的手才放开,退后了两步行礼。 一回到怡然院,剪秋立马看了看外头就赶紧关上屋门。 “侧福晋,要不要将那件东西送出去?” “不必,这才刚开场,马上就要上好戏了。” 林晨曦是真的佩服柔则,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哪怕忍上个一个月,弹弹琴寄寄悲思,等见到人,再来个惊鸿舞。 那不是手拿把掐吗? 好端端喝什么毒药,不仅把人推得更远,还把自己的身子弄得更坏。 “奴婢去把小厨房做好的燕窝银耳羹端来。” “不用,来不及吃。”林晨曦觉得这个功夫应该传的差不多了,她在等一个最重要的人出现。 “正院乌拉那拉府的人都已经出府,由苏公公亲自送去。”染冬敲了门一进来就说。 “好戏快要上场了。” 林晨曦笑了一下,要知道她的嫡母那可是努尔哈赤后代,是正经爱新觉罗的后代。 脾气大得不行,把府里头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里。 她阿玛过得也是苦不堪言。 德妃派去责骂觉罗氏的嬷嬷也刚出了宫门。 两行人直接在乌拉那拉府大门相遇。 看门的人看到这样的阵仗半点都不敢耽误,把人赶紧迎了进去,另一个则是跑去喊费扬古。 觉罗氏今日心里头本来就发慌,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跑进院子还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成何体统!” “福晋,老爷让您速去前厅,德妃娘娘宫里的嬷嬷和雍亲王府的苏公公过来了。” 觉罗氏右眼皮听完后就疯狂跳了几下,但还是不敢耽搁,赶紧朝着前厅赶去。 到了后看到费扬古黑着脸坐在那边。 “这是发生了何事?”觉罗氏快走两步到了他身边。 刚想坐下,就被竹息喊住。 “福晋,劳烦您站着听,德妃娘娘让奴婢跟您说几句话。” 这样的羞辱是觉罗氏从来没有想到的。 “雍亲王福晋身为王爷的福晋,为达目的,不惜用亲儿做铺垫,现下竟敢做出服毒自杀作苦肉计,娘娘让奴婢来问问您是如何教养出这样的女儿。” 竹息说完,觉罗氏差点站不住。 苏培盛怕觉罗氏一下子昏过去他来不及说,立马开口。 “我们王爷让奴才把以前乌拉那拉府到王府的人一一送回,他们不能起到规劝福晋的作用,也无法起到保护福晋的作用,实在无用,留在王府实在太过多余。” 苏培盛很快就说完了,生怕中途觉罗氏晕了没说完。 听完这些话,觉罗氏一点都不想晕了,她想到了现在自己女儿在王府中那是孤立无援,身边一个可信可用的人都没有。 那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两队人马办完事儿像是有组织一般,立马撤离了乌拉那拉府。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弘健的事她还占个生母的名头多少能过去,今日竟然胆大妄为敢服毒,这是不把娘家当回事了啊!” 费扬古那叫一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