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年，佣人请娄振华帮忙给她同乡安排个住处，娄振华看佣人平时也勤快，为人也老实，就把聋老太太安排在了95号四合院，后来两人还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佣人也和聋老太太住在一块。 后来两人因为一件事情大吵了一架两人就没再来往了，隐约好像听那佣人说过什么她同乡不干人事，缺德之类的话。佣人没和他说，他也就没在意。 回忆下佣人和聋老太太闹矛盾的时间，又对比下杨为民事情发生的时间。娄振华觉得这两件事绝对都和杨为民有关，于是，就把这件事和杨为民、夏金艺说了出来。 “老娄，你以前那名佣人你还有联系，能找到他吗？” “嗯，她姓马，叫马翠花。解放后为了响应号召，我把家里佣人都解散了，她年纪大了早些年战乱，丈夫儿子打仗牺牲了，现在就一个人，我看她挺可怜的就把她安排到了前门那边的大江胡同住着，平时我也会去看看她，你想见她的话我让司机去接她过来？“ “行，那就麻烦老娄了。” 两人客气了一下，娄振华就安排司机去接马翠花。 接下来，三人喝喝茶聊聊天。虽然娄振华在轧钢厂还挂着董事的职位，但是早在捐出轧钢厂的时候已经不再管轧钢厂的事情了。 对于这次发生的事情，娄振华也不太好发表意见，只能在一边喝茶。 半个多小时后，司机接来了马翠花。杨为民赶紧把人请进办公室，亲自倒来茶水。 稍稍寒暄后，杨为民问出找马翠花来的原因，马翠花听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杨为民，叹道：“原来那年那个人是你啊？” 这句突然说的话让杨为民一头雾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忙向马翠花打听事情经过。 原来 当年，马翠花和龙桂芬，也就是聋老太太是逃难的半路上遇到的。两个妇女相遇就结伴同行，路上通过聊天才知道两人是同乡。 马翠花告诉龙桂芬自己丈夫儿子当兵打仗去了，问龙桂芬她家情况，她也含糊其辞的说和马翠花一样，具体的也没说清楚，马翠花以为龙桂芬也不太清楚，就没再细问。 两人一路逃荒来到四九城，正好当时娄家招佣人。马翠花就想着让龙桂芬一起和她去娄家试试，结果龙桂芬说自己还有事，就急急忙忙走了，马翠花就一个人去了娄家，因为勤快老实被娄家留了下来。 大概半年后，龙桂芬回到了四九城。也不知道她消失的半年做了些什么，但是钱财却不少，因为在四九城人生地不熟的就找到马翠花帮忙找个住处。 当时娄家在四九城可以说在富人圈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毕竟娄半城的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于是，看在马翠花这半年来为人老实，勤劳的份上，娄振华把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一间房租给龙桂芬住。 因为之前的情谊在，两人也经常往来，后来马翠花索性就搬来和龙桂芬一起住。 期间两人关系一直不错，直到矮子进了四九城，因为两人有娄家护着倒也没出什么大事，直到第三年冬天。 那天马翠花早早起来去娄家上工，因为前一天娄家老爷子交代她去东直门外办事，龙桂芬也说她要去趟东直门外，两人就结伴而行。 来到东直门外，两人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人倒在冰天雪地里。马翠花以为是逃荒路过的苦命人，路过四九城外冻死了，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龙桂芬却走过去在那人身上翻翻找找。 马翠花虽然不想管闲事，但是却没想过摸死人身上东西，而且这年头缺吃少喝，哪个冻死的人身上能有多余财物？于是就拉过龙桂芬不让她再翻死人东西。 两人也因此争吵起来，马翠花认为这是败坏道德的事情，传出去令人不齿。你不帮人安葬就算了，你摸死人东西不但败坏道德，还晦气。 龙桂芬则说，反正人也死了，有如被别人摸了，还不如自己抢先一步拿走所有东西。两人为此越吵越凶，龙桂芬趁机一把推开马翠花，又上前翻找。 马翠花拿她没办法，又急着办娄老爷子交代的事情，就气的直接掉头走了。她却不知道，她刚走没多久，她们以为的死人被龙桂芬一阵折腾醒了过来。 今天再次看到杨为民，虽然过去好些年了，但是马翠花从杨为民的眉眼分辨出，他就是当年倒在四九城外的那个小同志，还误以为龙桂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听完马翠花对当年的讲述，杨为民也不禁一阵唏嘘。 “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来，我居然误把财狼当恩人，还嘘寒问暖了这么多年。” 杨为民是万万没想到，当年醒来见到的那个人居然不是救自己的，而是以为自己是死人，想摸自己身上东西的。 也幸亏自己及时醒来，想想都后怕，如果当年自己再迟点醒过来，身上藏着的机密文件只怕就被龙桂芬给找到了，也幸亏有马翠花和她拉扯了一阵子，给自己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老夏，待会让人通知人事科。傻柱损害工人同志利益，作为处罚调离一食堂，让他去卫生队和王午能作伴去吧。” “行，我一会顺路去通知人事科，这下你也不怕那老太婆来找你麻烦了。” 杨为民和夏金艺相视一笑，杨为民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事情都安排好，娄振华又让司机把马翠花送回大江胡同，闲聊两句，杨为民提议去小餐厅吃饭。 娄振华也心心念念的惦记季博达做的饭好长时间了，正好今天留下来一起吃顿饭，顺便和聂建国聊聊，自己也该好好报答一下人家，自己准备好久的礼物也可以趁机送出去。 食堂后厨 傻柱正撅着个大腚在打扫卫生，季博达就站在一边指指点点。 这时，后厨帘子掀开，后勤部张主任走了进来，看了眼正在打扫卫生的傻柱，眼里带着鄙夷、不屑和点点愤怒。 “大家听我宣布一件事。” 正在打扫卫生的傻柱，打菜的众人，以及在排队打饭的工人们都不解的看着张主任，不明白这正吃饭的时间，这位主任来干嘛？ “各位，经厂办调查核实，一食堂厨师何雨柱于一个星期前与采购科科长王午能互相勾结，其二人心胸狭隘、私下谋划扣押猪肉款一事属实，经厂办和工会共同决定，何雨柱同志即日起调离食堂，去卫生队报道。 晚点宣传部会全厂通报，希望大家谨醒，共同努力为新华国添砖加瓦。” “好” 张主任刚说完，全食堂打饭的工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