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民话音刚落，一旁的田助理直接提笔开始唰唰唰的开始写报告。 王午能的嘴唇越发的白，就像他此刻白的跟面粉似的脸，脑海中不断地在想：“不行，我不能去卫生队，我要将功赎罪，对对对” 突然，脑海中一幅画面定格，那是聂建国那天拉猪肉回来的早上，一食堂以前的大厨傻柱在自己耳边贱兮兮的说：“等这个姓聂的到采购科报销采购款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拿捏一下。让他知道你王科长的厉害” “厂长，夏主席我要戴罪立功，我要举报。” 回想起那天早上的事情，王午能觉得要不是傻柱的挑拨，自己压根不会生起扣押采购款的念头，现在自己因为傻柱的挑拨都要被调到卫生队了，既然自己不好过，那也不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厂长，夏主席，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早上聂科长拉猪肉回来，正好是早上工人们上班的时间 事情就是这样的，各位领导，各位工人代表同志，你们知道我王午能虽然能力不行，但是我这人胆子小，没有人挑拨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既然我的处罚无可避免，那背后挑拨是非的罪魁祸首也不能放过。” 杨为民众人也没想到，居然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就说呢，王午能这个废物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背后有人挑拨。 这个傻柱可以啊，之前已经处罚降工级和记大过了，居然还不安生？ “既然这样，老杨一会让这个傻柱一起去卫生队吧。这种喜欢在背后搞鬼，伤害工人同志们利益的人不适合在食堂，谁知道哪天他会再次损害工人同志们的利益。” “对，夏主席说的对，这个傻柱以前打饭的时候就会抖勺克扣大家的饭菜，没想到居然心还这么黑，我们工人代表们一致要求让傻柱去卫生队。” “对对对，必须严惩傻柱” 王午能的揭发让工人代表们愤怒异常，没想到源头居然是一个食堂不起眼的厨子。 代表们决定了，等这傻厨子调到卫生队，一定让他去最苦最累的厕所。到时候大家组队去刁难他，敢伤害大家的利益，就得承受工人们的怒火。 面对众人的怒火，杨为民心里是有点犹豫的。不是因为舍不得傻柱，现在食堂有季博达在，小餐厅菜的口味比以前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实在是 当年杨为民需要送一份机密文件出四九城。没想到被汉奸发现，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躲藏后，伤势严重的杨为民刚出城就昏倒在路边，是路过的聋老太太救了他。 后来解放了，杨为民调回四九城工作，直到调任轧钢厂做厂长，都会逢年过节的去拜访慰问她，前段时间老太太和聂建国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他装作不知道也没管。 这么多年来，聋老太太已经找他帮了多少忙，该还的恩情也还了，只是抹不开面子拒绝她。这些年去四合院慰问老太太，杨为民也知道这老太太把傻柱当做亲孙子一样，如果自己把他调去卫生队，这老太太肯定还会来找自己。 一想到聋老太太的难缠，杨为民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而杨为民的沉默也激怒了工人代表们，他们以为杨为民是想包庇傻柱，纷纷要求夏金艺为工人同志们做主。 夏金艺是知道杨为民的烦恼的，他以前见杨为民总去慰问一个老太太很是不解，就问过这件事。杨为民也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夏金艺听过。 两人对视一眼，也感觉这件事有点棘手。就算是拉下脸把傻柱下放卫生队，那老太太肯定又会挟恩图报的求自己放过傻柱一次，那这样的惩罚就没有意义。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推门进来的却是娄振华。 “老娄，你今天来是？” “哈哈，老杨老夏，我今天来是想要感谢聂科长的，前段时间我和晓娥过去散步，路过正义路时心脏病突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晓娥都吓哭了” “所以是聂科长送你去医院的？” 杨为民看着娄振华面色正常，于是猜测是聂建国正好路过，把娄振华送去了医院。 “不不不，老杨你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当时我心脏病发已经过去2分多钟了，是晓娥的求救声引来了聂科长。你知道的，心脏病的黄金急救时间是2~6分钟，当时即使聂科长送我去医院也来不及了。 谁知道，聂科长当时给我搭脉后，直接从兜里掏出银针，就那么唰唰唰的五针，没都会我就醒过来了，而且身体现在好的不得了，休息两天去医院一检查，医生都直呼不可思议。”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娄振华脸不红气不喘，拿过田助理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喝了两口。 “所以啊，我今天来是想感谢聂科长的。老杨的，没想到吧，轧钢厂这次可是捡到宝了。聂科长不但是战斗英雄，还医术超群。哈哈哈哈” 被聂建国救了一命，而且身体比以前好很多的娄振华开心的大笑，。笑着笑着却发现杨为民和夏金艺的脸色依旧是愁眉苦脸，心情正好的娄振华不禁调侃：“两位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老杨，你别在这打趣我们了，我们现在正苦恼呢。” “哦，还有事情能难倒你们两位？说出来我给你们出出主意” 杨为民和夏金艺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杨为民先是对田助理道：“小田，你先把报告写好我和夏主席签字，至于王午能直接由工人代表们直接带去卫生队，至于傻柱的处罚，待会我和夏主席做出处罚决定。” 在杨为民和夏金艺的示意下，田助理和气呼呼的工人代表们带着王午能出去了。也只是先出去处理王午能而已，今天杨为民不给一个说法，工人代表们绝对不会轻易妥协。 送走工人代表们，杨为民关上会议室的门，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又给娄振华说了一遍。 末了杨为民道：“这么些年，那老太太仗着当年对我有恩，总是胡搅蛮缠的让我帮忙办事情，这轧钢厂都快成她家的了，再这么下去，万一哪天被人举报，我这厂长估计是干到头了。” 娄振华一直静静的听着杨为民的述说，等杨为民说完，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他似乎记得当年自己家收留的佣人中好像有一个是那聋老太太的同乡，两人逃荒到四九城后，那个佣人就来到娄家做工，后来矮子来了四九城后，聋老太太又一段时间不知道去了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