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执棋
唐明逸随小厮迈步进门,绕开影壁便是颇为宽敞的外院,正当中有人支了张桌子,上面堆着笔墨纸砚一类的玩意,甚至还放着个有些扎眼的酒坛子。
主事之人一只手按在坛口,正与面前几人侃侃而谈,说到快意之处提起酒坛饮上一口好酒,只不过口中手上都颇为忙碌,目不斜视,没注意到这边又有新人进来。
那引路小厮先请唐明逸站定稍作等候,而后上前递上名册,同时与那人回禀:“华先生,有客人到了。”
“终日清醒,到底会瞻前顾后,不够快意,唯有善饮者方可见得世间妙处。”华季正说到兴头上,只瞅了眼名册,看也不看来人,单与那小厮道了一句,“让他上前,我看他一眼。”
小厮得了令,便又反身去请唐明逸。
唐明逸早在十字街口见了“覆盆难照”,自然也就听过华季的名声,纵然旁人口中这只是个运势当头却又平平无奇的货色,他却并未轻信。此时听那小厮唤他做“华先生”,心下就有了个分辨,又见了他这般行径,也没生出许多恼怒来,只管随小厮上前。
临到近处,那华季照旧侃侃而谈,却丝毫都不理他,唐明逸便也不发一言,只是站在一旁听着。
华季话中颠三倒四,明显是醉得深了,又没什么值得称道的看法,前头与他一起攀谈的五六个人只顾顺他说话,只有那么一个颇为不屑,冷眼看着其余人热闹。
唐明逸也没显出不耐来,还多看了那不屑之人几眼,大概留下了个印象。
华季好不容易说完,又在身前名册上勾画了几笔,就叫身旁候着的两三个小厮依着名册,将这些人分别引到其他去处,各自散开便也不提。
此时终于想起了还有唐明逸这么一位,这才朝他这边看来。
“可读过书?”这酒徒颇为无礼,也不问他名姓,直接称道。
“读过一些。”唐明逸客气应答。
华季皱起眉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胸腹中可有大才?”
这话问得更怪,唐明逸只好答道:“不敢称大才……”
“敢不敢与我辨一辨天下局面?”华季打断他,又言道。
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况且哪个敢与他交浅言深,说也就无非是像其余几人一般,听他说话捧他说话罢了。
唐明逸只道:“天下局面,在此处可能辨得分明?”
华季听了呵呵一笑,抬起酒坛又灌了一大口,只与那引路小厮说道:“忒不痛快,到不了我这里来。”
一言说罢便不再理他,引路小厮会意,拿回名册,直引着唐明逸再往另一处去。
离开前,唐明逸正看着排在自己身后的护卫被门口的小厮又领进来,彼此之间交换个眼神,略过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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