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好放,休要乱摸。”严峥觉得胸口被她的手来来回回划过,有些痒,不由低了低声叫起来,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乱摸? 她并没有啊。 苏子意看了一眼他胸口,未经整理的银票随意塞入,他怀里也显得鼓囔囔的。就是那胸肌…… 她咽了咽口水,狡黠说道。 “是大人的衣服太紧实了,那两个山包呼之欲出的,打手。” “你你,大庭广众之下,胡说甚!”严峥面色微红,压了最低的声吼起来。 “哈,瞧瞧这四周,都是土,连个回声都无。大人屋里屋外,还真是风格迥异啊!在您房内,子意甚无见过,大人甚无说过?”苏子意瘪了瘪嘴,毫不在意,论起色心,他们可不分伯仲。 “那能一样?屋内只有你我二人,有甚可忌讳的。可这外边不同,数千人在排着队领工钱呢!”他小声红着脸应道,一边拿出银票仔细整理,再重新塞回去。 放好银票,他又认真整理衣衫,低头一看,好似确实如她说的,衣服紧实了些?继而也向她胸前看去,人家小娘子都穿抹衣,深沟惹眼,她却穿着交领服饰,半点不见丘壑。于是他小声笑起来。 “这么一瞧,好似确实大了些,不似苏娘子,若有若无的。” 这…… “大人有就行了,都有容易打架。” 说完,苏子意走开了。走到另一面土墙,捡起散落在地的一把工具,往土墙用力锤了几锤。 呃,这活有些费劲。 她向严峥勾勾手。 “这种体力活,还得你来。” 严峥整理好衣衫,也来到土墙前,方才看见她捶墙了,夯墙他懂,防止墙土掉落。 他接过她手里的工具,用力捶打起来。不多久,脸上豆汗淋漓。这山内不通风,动一动,额头就冒水。打了一小面墙,苏子意才让他停下来。 她上前以手按了按,够实了。不由两手小小拍了一下,表示赞扬,嘴上也不吝恭维一句。 “大人果真孔武有力!” “哼,苏娘子何时也让爷在别处使使力……”他别过头,傲娇喃喃。 可苏子意却面露尴尬,低首不语。 “方才不是很能说,这会儿又不行了?”严峥见她似乎败下阵来,心中甚是愉悦。就他们二人的时候,他会输给她? 最后还是苏子意怕他再胡说八道,快速朝他身后的人说道。 “严力,你叫几个人,用柴火将这面小墙烧干。越干越好,能烧红最佳。” 跟着严力一道进来的,还有两人。 三人一听,得了大赦般,也不敢作答,抱拳便闪无人影。 严峥背影一滞,身后似乎有一阵风带过,他回过身,哪里还有严力的影。方才太得意忘形了,进了人都不知。 还好他跑的快! 趁主子不注意进来偷听,看他不抽他耳丫子…… 严力三人出了洞外,各自拍拍胸口,接着又两两对视。最后还是严力,朝另外两人做了封口的动作。 欸! 主子说要在别处使力。 那语气……用撒娇来形容,都显得硬气了。 “我们出去等罢,等会儿烧墙会有烟。”苏子意说着,率先提裙往出口走。 “另外,让人停工几日,我先看看烧了墙后是何情形,再做下一步。”走着,她还不忘回头交代。 才出到山外,就见严力指挥几人,抱着木柴进洞,不一会儿,人出来了,烟也跟着汩汩冒出。 严峥挥手叫来管事,交代停工三日。 管事虽不知缘由,却也听命行事。 众人领完工钱。接着到棚下领晚饭。 “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今日耽误已久,再晚可要错过晚饭了。”苏子意听自己肚子咕咕叫,看看已日落西山,不由开口催促。 “好。严力,牵马来。”确实该回荣宅了,他分明听到有人腹中空鸣,不由心中暗笑,还真是吃饭大过天呢。 严力低首牵来马匹,把缰绳递给主子,也不敢作声,生怕他还要计较方才洞内之事。 严峥却只是接过马绳,接着将苏子意擎上马背,后自己轻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