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的朝堂之上。 “众爱卿在家开心度年,对公务可有懈怠?”天子难得有笑颜,凉州和涂州行策都有成,不出年,江南必富。 “启奏陛下,国泰民安乃是陛下功德,只是有些人似乎目无王法。”大理寺卿举牌上前。 “哦~~这是何意啊?”天子有些不解,才开年回来,大理寺就有案子了?似乎还若有所指。 “自是尚书令李大人家养了一个好女儿。”大理寺卿直言不讳。 “你胡说甚!”李素一听大理寺卿开年首奏,便是自己,有些莫名,于是开口喝道。 “是何事啊?”天子见二人就要吵起,便开口问道。 “启奏陛下,臣收到秘报,前年中秋,涂州五河县的王县令女儿招婿,然新娘在婚宴上,被人一击毙命,而那个幕后主使,便是李大人的女儿李云阅。”大理寺卿如实奏报。 “血口喷人,大理寺可有证据?”李素差点喷一口老血,他女儿还做过这事?杀朝廷官员家眷,这可不是小罪。 “大理寺若是有证据,早就上门逮人了。陛下,臣已派人去五河县详查,事情属实,且也有人证,李云阅就在宴场。”大理寺卿也不惧,他本就直禀天子,一向刚正不阿。 “人在现场便一定是主谋?王县令向大理寺告案了吗,说我家阅儿主谋了?”李素被气笑了,可是内心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面上不敢带异色。 “是否主谋,大理寺还在查,不过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尚书令大人。”大理寺卿也不理对方反驳,自顾说着。 “那名赘婿,大人可知他叫刘长义?眼下正在千应县做县令。据信报,他下了喜宴,便被令嫒掳走,软禁在止玉县,得亏大人还有个三儿子,知人善任,委他行策,才得以凉州与兰县有成。如今他在千应县,又行策有成,就是不知,令嫒可除了他的禁?臣又听说,令嫒假意去凉州,实则一直在千应县……”说到这里,大理寺卿停了下来,后面的让人猜测去吧,他也不是很肯定。 “你,你,随随便便一封信,就污蔑,血口喷人,证据呢,那刘县令上报大理寺了吗?”李素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他的好女儿,背着他做了此等荒唐的事。 “尚书令大人要证据?刘县令我已差人带来卫都,陛下可要亲审?”大理寺卿有些好笑,无证据,他在大殿上因为一封信就胡言乱语? “宣罢。朕也想看看,尚书令从前生了一个好儿子,如今一个好女儿又做了甚。”天子一听,心下暗喜,李素,朕想收拾你很久了。 “微臣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刘长义身着县令官服,进了大殿便叩头,他从未见过天子,见这大殿之上甚是庄严,也不敢抬首。 “刘长义。”天子开口,威严十足。 “臣在。”刘长义战战回话。他正上着职,不知自己怎的就被大理寺的人带到卫都来。 “你可曾入赘王家未成。”天子问道。 “禀陛下,是,微臣做书生时,便同义妹助父亲上报垦荒详策,王县令惜才,便招我入赘,后婚宴上新娘惨死,婚事便作罢。”天子问话,刘长义不敢半点隐瞒,只得如实回话。 “李云阅去婚宴了吗?” “禀陛下,去了。” “那你可是被软禁在止玉县?” “回禀陛下,是。婚事作罢,微臣欲同父母回乡,却被几人强掳至止玉县李宅软禁,后李三郎君惜才,并未苛待,微臣又助他行策,再后来因功举官千应县。”刘长义有些疑惑,为何此事闹到了大殿?可他仍不敢有瞒。 “如今可还受软禁?”天子眯了眯眼,他想听他想听到的答案。 “禀陛下,无自由。”刘长义哪里敢目视天子,可他确实无自由。做官,无旨不得离,哪里来的自由?况且,还有李云阅压在他头上,动弹不得。 “那王县令女,可是李云阅所杀?”天子忽而又问道。 “这个,臣无证据。” 欸,这个答案。 天子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