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到了问题的源头，林长风想要再去那个突然出现的凡人面前询问清楚，于是第二次来到了执法堂，里面的长老似乎很意外他会再一次前来，张口就算问他是不是改变了心愿想要换个师傅。</p>
“那个顾怀谦在哪？”</p>
可当林长风面色不善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执法长老的脸色也变了。</p>
他一时之间拿不准要不要告诉面前的青年，他要找的那个凡人在不久之前已经被善渊要了过去，可林长风没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抬脚就要进去查探。</p>
“诶，人已经不在执法堂了。”</p>
执法长老只能把人拦下，再感叹一句他们师徒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p>
“什么？难不成是死了？还是放走了？”</p>
“是被你师尊善渊带走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人现在应该在你们凌霜峰才对。”</p>
“师尊为什么要找这个凡人？”</p>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也就听了一耳朵有关未来什么的话，别的我也就不清楚了，善渊要是想藏住什么，别人可就没办法探查的。”</p>
无论是为了什么，总归那就是导致善渊失控的原因，林长风将善渊的情况告知了长老，负责找到善渊的事情就交由修为更为高深的长老们去处理。</p>
而他则折返回凌霜峰去查探清楚。</p>
林扶光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是在跟随善渊的途中体力不支停下休息。</p>
一瞬间的事情都积压到了一块去，让林长风有些力不从心，他踏进自己无比熟悉的殿中，其实一同生活了这一百多年的时间，他依旧不怎么了解善渊，似乎对方一直都离自己很远，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似乎并不深厚。</p>
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样。</p>
但这或许是因为他身边有林扶光的缘故，有一个同龄人能和自己聊天生活，总归是好过自己一个人的，林长风的思维止不住的发散出去，如果他是独身一人来到凌霜峰拜师，或许会因为寂寞而格外渴望师尊的关注。</p>
但幸好他没有变成那个样子。</p>
细细查探着，却在一个转角闻见了血腥味，似乎是从地下传来，林长风四处看了看，最终拔出了长剑，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仔细去查探，倒不如直接将地劈开来的快。</p>
可等他真看清地下的空间后，却是没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p>
里面的情况恶化的很快，鲜血几乎糊满了顾怀谦的整张脸，又干涸了，整个人几乎看不出长得是什么样子，林长风伸出手去，人倒还是活着的，只可惜五脏六腑几乎是废了。</p>
“搜神术。”</p>
不知什么时候，林扶光也来到这儿，在林长风的身后说出声来。</p>
林长风还记得林扶光说这人不能死的事，掰开顾怀谦的嘴往里面灌了点仙药，而后转身继续看着林扶光，还是那个问题：</p>
“你有什么想同我说的？”</p>
“......”林扶光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会让你觉得难受。”</p>
“可不知道，我也不好受。”</p>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眼下也瞒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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