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恩的声音开始模糊了，大约是因为口腔也被破坏了。</p>
“很少有人会这么真情实感的厌恶自己的上辈子吧？”</p>
“那不是我的上辈子，别把我和那个人混为一谈。”</p>
顾谭风的语气严肃，他并不喜欢把自己和民国时期的顾谭风真正等同，他只是短暂的装成那个样子，把林长风脑中那个顾谭风替换成自己而已。</p>
就像是一场慢性中毒。</p>
“你要离开我吗？长风，你要离开这个顾谭风吗？”</p>
他看着沉默的林长风。</p>
“你可以说爱我，那我就会把顾泽恩处理好。”</p>
抬起双臂虚虚的搂着林长风的脖颈，顾谭风一直感觉不到鬼魂的气息，只能一味的靠近。</p>
“如果你要离开我，我就要找人来帮我看看，该怎么留住你了。”</p>
“我的道德感相当的低下，只要能留住你在我面前，做什么事情都可以。”</p>
他像是毒蛇一样看着林长风。</p>
“别总是想着另一个顾谭风，既然我和他是前世今生，那他也不会高尚到哪去的，在那个时期当上班主，还能成名角，你应该也知道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的。”</p>
顾泽恩想上前将他推开，却被顾谭风侧过脸看着。</p>
“泽恩，你要是不安静点，我就把你现在的身体丢进化粪池里，顺便把你烂掉的尸体挖出来丢进海里喂鱼。”</p>
“那样的话，你可能就没办法离开了。”</p>
“不要让我生气。”</p>
“你不敢杀死我，但我不介意再杀你几次，几十次也可以。”</p>
——</p>
“那张人皮是顾泽恩的，在一家公司担任过文员，但半年前无故消失，他的公司还申请过仲裁，但是因为找不到人而一直无解。”</p>
洗干净油彩的人皮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像是死不瞑目的脸谱一样，让人看着都觉得害怕。</p>
“半年前？那这张人皮怎么还好好的？”</p>
“这个......他们还在检验，但或许和那些油彩有关系，把油彩洗干净之后，就开始迅速腐烂，现在正在检查油彩的成分。”</p>
警察们也都不明白，派去寻找顾谭风的人也都没有消息，那个人就像是彻底人间蒸发了一样。</p>
“顾泽恩......？这个名字总感觉好像看见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