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败类，那又怎么样？”</p>
顾谭风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p>
“只要能让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p>
顾谭风越过林长风，来到顾泽恩面前，来到那具被借尸还魂的中年人的尸体面前，不在意的伸开手，脸上的笑似乎是在嘲讽。</p>
“总比你现在这副丑样子好吧？泽恩，早知道当时我就把你丢的远一点了。”</p>
正常人都会惧怕借尸还魂的尸体，但顾谭风却抬手戳了戳那张失去弹性的人的脸皮。</p>
“怎么就是不能学乖一点呢？总是粘着哥哥做什么？”</p>
他看上去，并不因为自己杀死的人出现在面前而感觉到害怕，甚至不急不慢的弯腰理了理自己的裤腿，声音依旧平静温柔，但手却慢慢拿起了地面上的石块。</p>
在直起身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对着顾泽恩现在的身体砸了过去。</p>
本就是死人的身体被砸出发乌粘稠的血液，散发着尸体的臭味，但顾谭风似乎不介意，快速的举高了手上的石块不断地击打着。</p>
“怎么、不能死的干脆一点呢？”</p>
就像是他亲手杀死顾泽恩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弟弟满脸鲜血的拼命呼吸，但却亲手捧起沙土将他活埋在地下。</p>
顾谭风编织出了很相似的梦境，他当然不可能和民国时期的顾谭风一模一样，很多方面都不一样，他的成长中没有出现林长风的帮助，接受到的恶意比之前大得多，平静的外表下就更加扭曲，不同于民国时期底层人民同样的悲惨。</p>
新时代的孤儿似乎更容易遭受到歧视和霸凌，过于出色的脸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什么好事，顾谭风其实并不理解自己出生在世界上的原因，但他又不甘心自杀死去，于是他的人生一直在找寻一个目标。</p>
在遇见林长风之前，他的目标可以是戏曲，可以是照顾自己的弟弟，但人的目标总是会改变的，心里的排名也都是有先后顺序的。</p>
他有自信，自己比民国时期的顾谭风更好。</p>
因为民国时期的旦角，不会干净到哪去，下九流的营生背后总会牵扯着桃色的关系，顾谭风不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让林长风一直念念不忘。</p>
但他觉得自己更加的有优势，干干净净的重新开始，他可以慢慢取代林长风心里的那个顾谭风，哪怕这需要他舍弃一部分的自己也没关系，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一切都很值得。</p>
“顾谭风！你停下！”</p>
林长风只能夺过他手里的石块，将沾着皮肉的鲜血的石块往边上丢去。</p>
“拦着我做什么？我只是想把泽恩送到他应该在的地方。”</p>
顾谭风的手上都是污浊的血水。</p>
“他过来只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而已。”</p>
微微垂眼看着半个脑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顾泽恩，那张中年人的脸更加难看了，但却依旧诡异的站起身，甚至扶正了自己被打碎的下巴。</p>
“因为他不会杀了我，要是我也变成鬼，那就真的什么都是一样的了。”</p>
“你还真是一样的偏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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