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那里絮絮叨叨，她一声不吭地烧水、洗水果。 最后，吴语说方圆的话太难听了。</p>
什么叫在学校旁边买房子就是为了和她那什么……</p>
沈凝飞实在无语，便走出去打开电视。</p>
等水烧开，沈凝飞给吴语泡了一杯菊花茶，清火。</p>
母女二人隔得很远，一声不吭盯着电视，但谁都没关注电视里在演什么。</p>
场面很尴尬，沈凝飞拿着遥控器换台。</p>
七点钟，全是新闻联播。</p>
沈凝飞换到东海卫视，子频道是省级新闻。</p>
“据知情人爆料，刚刚在省城落地不久的fly集团，其掌门人竟是一个滨海大学的在校生。</p>
“他从东山市……”</p>
沈凝飞的手僵在半空，灯光映射下，那条手链熠熠生辉。</p>
旁边，吴语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p>
——</p>
蓝雨驾驶着马丁打头。</p>
整个车队朝着市区驶去。</p>
一路上，方圆和吴语一样，一直眉头深锁。</p>
陈婉坐在他旁边，邹安开着车一言不发。</p>
想了很久，方圆掏出1110，没避讳陈婉，直接给李响打去电话。</p>
一是问她有没有和梓涵去安全小屋，二是嘱咐她们最近不要乱出门。</p>
李响没多说什么，但提出了一个要求。</p>
方圆看了一眼陈婉，陈婉点头，他才说行。</p>
第二通电话打给了宫阁，宫阁没接，但给他回了条短信。</p>
【枯叶随风逝，大鹏乘风起，不要让我失望。】</p>
“装逼犯。”</p>
方圆骂骂咧咧回复说：【好嘞，哥。】</p>
两分钟后，电话回了过来。</p>
宫阁说刚刚在拉屎，不想接电话。</p>
“你猜到是谁揭穿你老底的么？”</p>
方圆想不到，经点拨，他自己也明白最早的海外壳子漏洞太多，现在能扯下他面罩的人肯定不少。</p>
但他想不到谁有必要做这件事。</p>
最有可能的是五舅，毕竟前几天跟人家甩脸子来着。</p>
结果宫阁说完，方圆愣住了。</p>
宫阁问他：“恨么？要报复吗？我可以帮你。”</p>
方圆失笑：“算了，那老头儿应该也挺惨的，按你的逻辑，不该认为我需要感谢他才对么？”</p>
宫阁说：“不错。”然后挂了电话。</p>
方圆用电话敲着手心，陈婉问：“是谁？”</p>
方圆无奈捏捏额头：“人间恶意总是莫名其妙，罗格·威利斯似乎苹果派吃噎着了。”</p>
陈婉在脑子里反应了一阵，才把这个名字跟人对号入座，继而也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p>
方圆问：“发布会需要联系的媒体都通知了？”</p>
陈婉点头：“下午从沈城来的路上木子就通知了。你那个电话呢？”</p>
想了想，方圆一拍脑门。</p>
他问：“怎么没打这个号？”</p>
陈婉斜眼瞥瞥他：“邹组长说你准备上台呢，怕影响你心情。”</p>
邹安两眼直视前路，充耳不闻。</p>
全程，陈婉没说沈凝飞的事，一嘴都没提。</p>
这叫方圆更惴惴不安。</p>
洲际酒店楼下，几辆gl8里的保安先下车，接着陈婉也下去，前面李理等人先进酒店。</p>
车里，方圆问邹安：“东山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么？五中一些人不能乱说话吧？”</p>
邹安说该交待的人都嘱咐过了，周兴在那边盯着，任何媒体进校，都绕不过。</p>
同时，陈婉父母被安排出国旅游了，有人跟着。</p>
方圆问：“孤儿院……”</p>
邹安说：“老板娘早就安排了。”</p>
方圆点头，觉得这群人危机公关做的很不错。</p>
末了，他犹豫着问：“李响想从账上支走五百万，说要扩充安保队伍自己训练，我问你，这个钱能招多少人？”</p>
邹安咬咬舌头，支吾着说：“她很早就拆人进山训练，我都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你准备给她？”</p>
方圆问：“不造反就行，钱随便花。”</p>
下车前，邹安问他：“燕京那俩……”</p>
方圆重新关上车门。</p>
学校里，他看见秦婉瑜和刘苏了，但什么都不能说。</p>
见他拧着眉毛，邹安觉得好笑：“痞子何一直暗里跟着的，刚刚说被沈丫头接走了，应该是直接回去。”</p>
方圆吐了口气，揉揉太阳穴：“现在只能这样了，这样也挺好。”</p>
fly包下了洲际酒店最高的三层和一间超大的宴会厅。</p>
进了大堂，楚楚和刘菁菁跟着李木子在和酒店经理说话。</p>
三人瞟瞟他，没吱声，但眼神却很……说不上来的诡异。</p>
柯绍等人更是躲避他的注视，不准备跟他说话，其中包括秦刚。</p>
方圆求助似的看向楚楚。</p>
楚楚抿着嘴憋笑，朝楼上努努下巴。</p>
方圆环视一圈，没看到陈婉和李理，便知道重头戏要来了。</p>
邹安掏出烟，叼上一根儿，拍拍方圆的肩膀。</p>
“爱莫能助，好好保护自己。”</p>
上了楼，方圆看到蓝雨和邵小迪守在总统套门口。</p>
后者半低着头，眼神闪过一抹同情。</p>
蓝雨却只对方圆哼了一声，用鼻孔看他。</p>
硬着头皮，方圆推开房间，走了进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