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刘安平是拿笔写,那指定写不出,不拿笔写,就得带去府衙接受审问。 “吏目,再拿一篇文章,让他抄录一下。” 陆用再次下令。 刘安平这会儿更是不敢拿笔写字,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知道的,当天乡试压根就不是他自己考的,所以无论写字还是文章那肯定一样都对不上啊! “刘安平,本官命你纸上写上你的名字,籍贯,如果不写,按照朝廷律法,你要受二十大板,你的死活可就没办法保证了。” 刘安平最后哆哆嗦嗦的在纸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和籍贯。 陆用虽然自己字写的不咋滴,可那只是针对毛笔而言,而且最近他写字也还是有了一些不错的进步的。 最关键的可不是这个,而是陆用对笔迹鉴定可是有着不错研究的。 拿出刘安平乡试时候的原稿,和现在写的名字籍贯,简直相差太大。 陆用这会儿没有继续追问这个事情。 “民妇刘苏氏,这位刘安平你是否认识?”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把民妇家的茶山给抢走了,还抢了民妇的女儿,说是以后养大了,要纳成小妾,最后还把民妇家中男丁全部打死了,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陆用听完以后,让另外十八户人家一一上堂指证,结果无一例外,全是这个刘安平干的坏事。 刘安平此刻已经面色灰败,目中一点儿光彩也是没有。 “刘安平,你说纳人家闺女作为小妾,本官问你,人家闺女今日可在你刘家之中?” 刘安平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跪在一旁的刘安乡却开口说道。 “大人,有几次小人大哥让小人出去办事,接着就带人进了小人的农庄,当日回来以后,小人听闻农庄之人告诉小人,小人大哥在小人农庄之中栽了树木,小人当时觉得有些不放心,特意记下了日期,就是怕小人大哥做了什么为非作歹之事,会嫁祸在小人头上。” 陆用听完以后,看着刘安平问道。 “杀人埋尸?再嫁祸于人?刘安平,这件事可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今日你若是不说,待到那些家丁先将此事说了,那你刘安平真的就是百死莫赎了!” 陆用这会儿已经不想再和这个家伙说什么废话了。 “武淳丰,带正班衙役去牢狱之中去问询,告诉那些参与此事的,帮着埋尸之人只要如实交代,本官不判斩刑。如若是继续同流合污,拒不交代,涉案之人一律斩首,直亲流放。” 刘安平这会儿才赶紧大叫起来。 “大人,小人愿意招,小人愿意招!” “刘安平,本官不信你刘安平之言,武淳丰,牢狱问询去!” 小武立刻带着一班衙役和吏员去了牢狱之处。 刘安平此刻已经是瘫坐在地上了。 “来人呐,将刘定远抬上来!刘安乡,你也跪于堂前,待到……” 陆用正准备在确立口供以及埋尸地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传令捕快在衙门口拼命的朝着他点头。 陆用赶紧停止了说话,急忙下堂出了县衙大门。 这个传令捕快陆用并不认识。 不过人家已经拿了一封盖了金陵府知府印的信件出来。 “陆大人,金陵府急件!” 陆用看了看信封背面的封口,果然是三个火漆的封印,每个封印的下面都有一个急字。 陆用赶紧回到县衙里面,取了烛火进行解蜡。 撕开封口封条以后,拿出信件一看,原来是袁湖潇写来的。 “禅定贤弟,见信如面,金陵府有大案发生,知府大人着贤弟两日之内必须赶到金陵府府衙上职,查明此案。凡昌县衙之事,当火速判决,剩余之事,交由太平府衙决断,贤弟勿要再在其中盘桓。大哥,湖潇致信。” 陆用这会儿才知道这个金陵府的案件应该不会太小,要不然袁湖潇不会如此催促的。 回到县衙之中,陆用赶紧加快了审案的节奏。 一边让捕快带着刘安乡去他的农庄取证,一边开始让吏目整理此案中的证据供词。 小武在收到陆用加快节奏的命令以后,牢狱之中立刻就是惨叫连连,各种供词和证据纷沓而出。 到了下午四时多一些,在刘安乡的农庄之中共发现骸骨五具,皆为女子骸骨。 经过牢狱之中的家丁供述,可以确定这五具尸体就是由刘安平带着家丁前去掩埋的。 陆用为了扩大战果,接着对刘定远进行了审讯,很快一个在凡昌县衙内外勾结于去岁乡试舞弊的大案暴露出来。 陆用这会儿可不傻,立即备案一份直接送去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