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午后的阳光悠闲而惬意,透过窗柩落在了熟睡中也尽显慵懒的人身上。 云深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是刚睁开眼,就看到了时序扶着腰走向他的景象。 想到自己昨晚的悲惨遭遇,云深语调戏谑的调侃道: “阿序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年纪大了,闪了腰?” 时序闻言也不恼,只神情暧昧道:“久旱逢甘霖,霸王硬上弓,一夜做尽天下荒唐事,只能扶腰而坐。” 云深认输了,在说骚话这一点上,他是永远比不过他家小狼崽子的。 云深恢复了正经,正色道:“可是受伤了?” 时序长叹一声,“这次真是牡丹花下死了,陛下不满我插手后宫事务,便随意找了个由头,赏了我几杖。” 云深眼神微沉,语调寒凉道:“离彦……” 时序眸光微闪,唇边的笑意不易察觉的深了几分,似是而非的提醒道:“直呼陛下名讳可是大罪。” 云深倾身靠近时序,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阿序连欺君之罪都不怕,还会在乎这个?” 时序故作不懂,“深深这是何意?” 云深早就懒得演了,再加上刚知道了时序悲惨的过去,云深打算直接摊牌,尽快造反,为原主和商逸之报仇。 主要是再不找点事让他家小狼崽子忙起来,他就真要被他家小狼崽子玩死在床上了。 也不知道他家小狼崽子一天天哪来的那么多花样,实在让人受不住。 “阿序,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我本就是同路人。” 时序不是傻子,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很快从云深这一语双关的话里,想到了关窍。 难怪他总隐隐觉得,云深根本不像是被他胁迫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原来竟是他着了云深的道。 想通一切后,时序情绪不明的问:“右相的把柄是故意送到我手里的?” 云深点了点头,“是我送的。” 时序低低的笑了起来,“枉我自以为猎人,原来我才是猎物。” “只是不知深深是何时瞧上我的,又为我谋划了多久?” 云深未言语,只淡淡的睨了时序一眼,示意他正经些。 时序摸摸鼻子,识趣的收回了话头,小声嘟囔道:“想听两句好话都不行。” 云深从玉枕旁取出药膏,“宽衣,趴下。” 时序一边宽衣解带,一边不忘借机调戏:“这么急色,莫不是昨夜没满足深深?” 云深没理会时序的荤话,指尖取出一抹药膏,边给时序上药,边道: “事已至此,阿序不妨与我打开天窗说亮话。” 时序眸色瞬间变得晦暗,“深深都知道些什么?” 云深敷衍道:“也不算多,只知晓商家遗孤名唤……商逸之。” 时序神情怔愣,喃喃重复道:“商逸之……” 这个名字离他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云深握住时序微凉的手指,嗓音温和道:“阿序,我想知道琴音里的秘密。” 时序沉默半晌,方才落下一个字。 “好。” 或许是这个秘密背负的太久了,纵然被欺骗,他也还是想告诉云深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