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王老爷总算心满意足了! 只是双手轻轻搂着这个女人的柔软腰身,感受着软香在怀的温润如玉,倒是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哎,亲眼目睹过这婆娘,当初知行合一演说会上,酣畅淋漓一巴掌抽在那郑允的脸上,吓得几十个儒生士子大气都不敢出,那威猛霸道的强大气场! 让老子至今都还心有余悸啊! 赵澜也再没说话,只是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明艳无比的脸蛋,点点醉人的红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变得一片宁静祥和。 然而,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又响起一阵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咳,澜澜……” 女人轻啐,“闭嘴!叫澜姐,乱叫什么,恶心不恶心……” “咳,不叫就不叫嘛,那么凶干啥?就是……就是……” “我从翠屏山,被那个女暴君摆了一道,你是不知道啊,这一路上,我苦啊……” “那臭婆娘的亲军,一个个都凶巴巴地对我,动不动就拔出刀来,叫嚷着要砍我脑袋!” “还有那女暴君,一大早把我叫去,还扬言要把我千刀万剐了,还要把我的肉煮了分给庆军将士们吃……我抱着她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她,也没用……” 女人眉头轻皱,一双葱段小手任凭被他紧紧握在掌心,“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有心理阴影了,白天走在街上,都战战兢兢,生怕被那些庆国人突然冲出来乱刀砍死,晚上睡觉,也常常被噩梦惊醒!” “我都好几天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 “而隔壁房间,空荡荡的,又黑漆漆的!澜澜,我害怕!” 女人似笑非笑,神色古怪,“继续说……” “所以……咳,我就琢磨着,今晚就睡这房间算了。” “当然,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一向道德高尚品行正直,绝对不是打着什么歪心思,想对你……” “而实在是觉得,身边有个人,晚上睡觉能心里踏实些……” “你要是信不过,可以在中间画个界线,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半夜偷偷过界,我就是禽兽!” “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真诚?”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哎哟,疼,松手……” “姓赵的,你疯了?好端端跟你商量,你揪老子耳朵干什么?” 与此同时,伴随着阵阵女人的娇骂声,“啐,登徒子……” “你一撅屁股,姐会不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吃了熊心豹子胆,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是吧?” 紧跟着,伴随着一阵乱糟糟脚步声,房门被打开,“出去,老老实实给姐滚到隔壁房间睡觉去……” “成天脑子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信不信姐真把你装麻袋沉河了?” 只是气急败坏骂着骂着,却又“噗”一声娇笑,“站好了!” 便见女子,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脸蛋涨得一片通红。 踮起脚尖,温润檀口如蜻蜓点水,吧唧亲在王老爷腮帮上,葱段小手才放开他的耳朵,“补偿你的,这下满意了吧!” “这辈子真是欠你的,赶紧老实滚去睡觉!” “砰”房门便已关上。 只留下门外,声声破口大骂,“姓赵的,你没人性……”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完了,两家的合作终止了,回去老子就撕毁合作契书,你们康泰商行等着破产吧!” 只是此时,他也没听见的,紧闭的房门背后,女子一阵若有若无的呢喃。 “傻子,其实姐何尝不是天天念着你想着你,只是……” “哎,冤家,真是拿你没办法!要是早几年与你相识,该多好啊……” “过些时日,你知我当朝长公主身份,还会以此番情意待我吗?” …… 最终,王老爷也只得哭丧着脸,老老实实睡在隔壁那空荡荡又黑漆漆的房间。 第二天,当起床下楼,却发现赵澜早已出了门。 也不知是去查看几家店铺生意,还是干什么去了。 百无聊赖,自然也没心情,继续在这待下去。 走出“花间居”,倒是一下子乐了。 只见武三武四那两个憨货,倒不愧是女暴君身边的暗卫,不是一般的尽忠职守,居然硬是不眠不休在大门口守了整整一晚上。 本来还琢磨着,过两天等到敌人放松戒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干脆乔装打扮,混在赵澜这婆娘的商队里,然后混出城去赶紧开溜…… 现在看来有点不现实啊! 这两个货随时寸步不离跟着也就罢了,谁知道那恶毒婆娘,暗地里还安排了多少人盯着。 想要混出城去,根本都不可能! 接下来几天,倒是平淡无奇! 王老爷也无非老老实实待在女暴君提供那宅子里,或者看看书写写字,或者与唐娇那小妞在宅子中那莲花池里钓钓鱼,倒也乐得清闲。 唯独出乎意料的,李乐瑶那妹子,明知道他的住处,也没来找他。 要知道,那粉嘟嘟脸跟屁虫,之前可是随时都叫嚷着,最喜欢跟他一起玩耍的。 看来这次,是真被他王老爷一顿骂,给伤透心了! 倒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而真正匪夷所思的,李达那死老头,那般手段卑鄙,硬是把他摁在地上把婚书签了,这几天居然也音讯全无了! 反倒一下子,又把他王老爷,搞得心里又有点慌了! 卧槽,那死老头拿着婚书去皇宫求情,不会被拒绝了吧? 那恶毒婆娘心狠到如此地步了?未来妹夫的脑袋都要砍? 简直没人性呐! 时间转眼,已是六月二十六。 而这一天天刚亮,当他王老爷刚起床走出房间,却见宅子中丫鬟来报。 说是宫中来人了,正在外面候着。 让他心中一阵疑惑,摸不透那女暴君又要做啥。 大步走出府门,却果然只见那太监高远,又如上次一般,领着一群禁军侍卫,身后停着一辆马车,在外面候着。 眼见他出来,依然只是一拱手算是行了一礼。 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王郡公,你们康国使臣昨日下午已经到了梁都!” “圣上已经决定,今日大朝会上,与文武百官一起召见康国使臣!” “圣上还吩咐了,请王郡公也一起参加!” “郡公爷,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