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皇帝朱常洛最后被打的脸都肿了,身上的龙袍都有些破烂,可以想象下手的人是有多狠。 最后还是他忠心的小太监王安将泰昌皇帝朱常洛给扶了起来。 朱由检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泰昌皇帝朱常洛面前,掏出了一枚丹药递给了他。 “父皇,服下此丹,可恢复伤势。” “你是,由检?” 泰昌皇帝朱常洛看着面前同样身穿龙袍,俊朗不凡的朱由检不确定道。 “嗯,是儿臣。” 泰昌皇帝朱常洛接过朱由检递来的丹药,吞入腹中。 很快,身上的疼痛感消失,脸上的肿胀也恢复了原样,这丹药见效如此之快让泰昌皇帝朱常洛大呼神奇。 “由检啊,看你的年岁也不大,你是何时做的皇帝啊?” “回父皇,儿臣是天启七年做的皇帝,天启是皇兄的年号。” 朱由检轻声说道。 “天启是由校的年号?” “七年???” “你说由校只做了七年皇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泰昌皇帝朱常洛根本不信朱由检的话。 “由校,你来说。” “你是何时登基的?” 泰昌皇帝朱常洛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天启皇帝朱由校。 “父皇,儿臣…儿臣…” 天启皇帝朱由校话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这让他怎么说? 难道让他告诉他亲爹,他是泰昌元年登基的?而且这个元年还有很大的水分。 一月之内,大明朝换了三位帝皇? 这话没法说啊。 “朕让你说。” 泰昌皇帝朱常洛看着自己的儿子天启皇帝朱由校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父皇,儿臣是天启元年登基的。” 天启皇帝朱由校耍了个心眼。 “朕知道你是天启元年,说具体一点,天启元年是什么时候,距离现在多久?” 泰昌皇帝朱常洛哪能看不出来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小心思。 “父皇,别问了,儿臣不能说。” 天启皇帝朱由校摇头拒绝道。 殿内知道内情的一众皇帝也都面色不太好看,实在是有些丢人。 而万历皇帝朱翊钧则有些疑惑,登基的时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怎么,你现在当了皇帝了,连朕的话都不听了么?” 泰昌皇帝朱常洛有些不悦。 “皇兄,父皇,此事还是让儿臣来说吧。” 看着天启皇帝朱由校为难的模样,朱由检开口说道。 “天启元年就是泰昌元年,也是万历四十八年。” “你说什么???” 万历皇帝朱翊钧:“o_o” 泰昌皇帝朱常洛:“o_o”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先帝大行后,后继之君的年号,是由次年开始作为新的元年。” “既然朕登基,那么明年开始才是泰昌元年,由检,你的意思是,朕活不过明年了?” 泰昌皇帝朱常洛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所说的话。 他现在正值壮年,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怎么可能连一年都活不过。 除非是突染恶疾。 想到这里,泰昌皇帝朱常洛眼睛一亮。 是了,肯定是这样了。 随后他又陷入了一种挫败的情绪中,想不到他刚登基为帝,结果连一年都活不过去。 众人看着泰昌皇帝朱常洛几经变幻的脸色,心中有些诧异。 “父皇,儿臣没有说错,泰昌元年和天启元年都是万历四十八年。” 朱由检看着在那不断给自己加戏的泰昌皇帝朱常洛,嘴角有些抽搐。 “正常情况下,先帝大行,后继之君的年号是在次年,可若是后继之君也在当年驾崩了呢?泰昌皇帝朱常洛便是在登基一月后暴毙而亡,一月后,孙臣的皇兄登基,改元天启。” “蹬蹬” “朕…朕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帝???” 泰昌皇帝朱常洛听到朱由检的话后,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一旁的秉笔太监王安急忙伸手拉了泰昌皇帝朱常洛一把,避免了他就此摔倒。 “皇孙,你说的…可是真的???” 万历皇帝朱翊钧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 “皇爷爷,您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朱由检没有回答万历皇帝朱翊钧的问题。 “嗯?朕的身体…朕?” “嗯?” 万历皇帝朱翊钧这才注意到,自己走路的姿势竟然恢复了正常,而且往常身体总有一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现在却无比轻松。 “皇爷爷,孙儿都能带老祖宗和大明历代先帝们来此,甚至将已经龙御归天的您给救了回来,您觉得孙儿为何要骗您和父皇?” “常洛…常洛他是如何走的?” 万历皇帝朱翊钧有些害怕的问道,他怕事情的真相是他所想的那样。 朱由检没有回答万历皇帝朱翊钧的问题,反而说起了泰昌皇帝朱常洛继位后做的一些事情。 “泰昌皇帝朱常洛登基后,便下令罢免了全国范围内的矿监、税使,停止任何形式的的采榷活动,将一众收税的太监全部召了回来。” “又借大行皇帝遗诏的名义,从先帝内帑中取出了一百万银两犒劳边军将士。” “再从国库中调拨了两百万两银子,发给了辽东经略熊廷弼和九边巡抚按官,让他们犒赏将士,并拨给运费五千两白银,以做沿途支用。” “又增补了官员空缺,希望借此换下那些冗官,改变朝局。” “如果一切都正常走下去,我大明说不定便会出现“泰昌中兴”的景象。” 说到这里,朱由检长叹一口气。 “由检,朕听你这话,朱常洛这孩子有明君的迹象啊,而且朕观之,他的身体还算康健,怎么才短短一个月,人就没了呢。” 永乐朝和建文朝的朱棣和一众朱家老少起初只听到朱由检说,泰昌皇帝朱常洛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帝,对其中的细节却不甚了解,如今听到朱由检的话后,再现场观察了一番泰昌皇帝朱常洛的模样,不像是个短命的啊。 其中万历皇帝朱翊钧则是脸色有些不好,他对自己的儿子,泰昌皇帝朱常洛的暴毙有种猜测。 “老祖,有一点您说错了,孙儿的父皇,泰昌皇帝朱常洛他在位时间仅有一个月不到,有些政令可不一定就是他下的,比如,罢免矿税,再比如,给边关补饷。” 朱由检缓缓说出这段话,却令在场的朱家老少为之色变。 (懒惰和拖延果然是人类的天敌啊,土豆君一上午是一个字都码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