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匀易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
坐在身边的白抒凡听到了这一切,顺手拿起一颗樱桃,轻轻地含在双唇间,慢慢凑上前,两个人的嘴贴合在一起,那颗樱桃在他们的嘴唇间互相传递,最后,孟匀易小心地用前牙咬了一下,樱桃一分两半,他们咀嚼着各自嘴里的那一半,融洽的亲昵在温馨的小屋弥散。
再说,雷志森去世后,身在日本的潘秋琳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把分布在横滨、大阪、东京的十几家居酒屋逐一勉强托付后,她买了回国的机票,匆匆回国。
这边,她在国内的父亲,已经因为借款给“继富往”的这件事终日郁闷难当,一病卧床不起。
下车后,潘秋琳拖着孤单的身影走进家里,屋内,冷冷清清。
潘秋琳的父亲是个中学地理教师,向来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往,退休以后,更是深居简出。
“爸,看你这样子,还是去住院观察治疗吧,我这次回来打算在家里多待一阵子,正好也陪你把身体彻底检查一遍。”
“不去,医院里人多,我怕丢人现眼。”
“这也没什么,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解决雷志森的那笔借款,事情既然出了,也不怕让人知道啊。”
“你辛辛苦苦攒下的这些钱,让我一下子给败了,我还能有脸见人吗?”
“同意借钱给雷志森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只是帮我汇款办手续而已,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都怪我鬼迷心窍。”
“誒,你就是再多劝我,我也还是会把这些钱借出去的。事已至此,也只能多去催讨,好在我当时并没完全头脑发热,家里的那笔应急备用金还在。”
潘秋琳话说至此,她父亲开始更加无地自容,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他伸手从枕边拿起钥匙,指着前方的柜子。
潘秋琳开了锁,打开柜子,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铁盒。
“哦,借条是分成两张来开……爸,不对,怎么多出五百万?”潘秋琳摊开两张对折的借据,重新又仔细看了一遍,心头一阵紧张。
父亲还是没说话,眼角渗着泪水。
“你不会把?”看着父亲悔疚的样子,潘秋琳心里似乎明白了。
这时她弟弟走了进来:“也是鬼使神差,连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五百万悄悄放在他那边存着,听到雷志森去世的消息后,爸还是半句口风都没有,到了要去找他儿女们要钱时,才支支吾吾地,说还有这张五百万的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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