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爸对不起你,我是听你说雷志森这个人百分百可信,是个大气的企业家,钱放在他那绝对不会有风险,而且时间也不长,三个月后就能还回来,我就动了私心,想悄悄赚些利息,手头也多点零花,就自作主张了。”
说出这些话后,潘秋琳的父亲突然感觉胸口郁结的那股气消散化解了一大半,他闭上眼睛,觉得很累,想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怎么会这样,这个是我预留的救命钱啊,你哪怕动用之前告诉我一声。”
沉默了很久,潘秋琳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发生了,爸,你也别太难过,他们企业还在,资产还在,钱不可能还不回来。爸,你先安心躺着,我和弟弟出去商量一下。”
潘秋琳好不容易约齐了雷正、雷风和雷茂。
“你们三位都在,天理良心,我当时是为了报答老雷总对我有再造之恩,才把十几年来几乎是拼了性命赚来的全部身家都借给了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回避?我父亲因为这事已经卧床不起了,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放下一切,跟你们没完的!”
行将崩溃的潘秋琳,怒目圆瞪,发起火来歇斯底里。
“我想你们也不愿意看到我们把这件事闹大吧,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听说你父亲全部遗产都由你雷正一人继承,你敢不认这笔债吗?雷风和雷茂是这笔借款的见证人,今天你们三个都在,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潘秋琳的弟弟情绪同样激动,说话的同时,手不停拍着桌面。
雷正故作镇静,他低垂着眼皮,压低声音:“别激动,事情好好商量,着急又不能把事情化解掉。我爸生前的很多事情,我真的是一概不知,所以你们上回来找我,我只能实话实说,你们别因此误解。”
“能不误解生气吗,两千万钱啊,那都是千辛万苦一分一厘攒下来的,加上利息可是两千三百万啊,你倒轻松,说句我不知道与我无关!你知道吗?我们全家因为这件事,每个人都跟发了神经似的,我已经连续一星期失眠,再下去可能都要疯了。”说到这些,潘秋琳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冲的怒火,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雷茂:“冷静一下,好好说,摊上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吵不是目的,现在情况你们也清楚,我爸突然撒手就走,我们兄妹几个现在是千头万绪,总要给我哥一些时间,一件件来梳理吧。”
“我们也等这么长时间了,何况我日本那边还一大堆事情。这样,一下子让你们全部还款估计也不现实,但手续今天必须重签,再给我们定个还款计划。汇款单、借据都在这,雷风、雷茂你们两当时经手过这事,你们说说,我提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吧。”说话间,潘秋琳向三位递过借款协议和汇款单复印件。
雷正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潘秋琳,今天马上办不了这事,雷茂刚才说了,我接手我爸遗留下来的产业,往来账目很多,不只有你这一笔,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吧。你提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给我几天时间。”
“不行,办个手续有这么难吗?有借条有汇款单,这难道还有假?我就在这等着,今天不搞清楚,我今天就不走!”
“一天,就一天好吗?你们先回,我马上召集几家公司财务,先把你这笔帐弄清楚。”
好说歹说,送走潘秋琳后,雷正开始不停地自责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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