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月,“房子是你辛辛苦苦盖起来的,一定不能给她。”
孟匀易:“我们会这么想,她也会这么想。所以,这事情急不了,也不是想解决就能立马彻底解决,需要等条件成熟。”
孟跃伍,“你以前就是不听我们的话。”
“真听你们的话,当时婚就没办法马上离。她也要这栋房,我也要这栋房,还不得闹到法院去?闹到法院了又怎样,难道要把这房子卖掉,各自分一半钱拿走?”孟匀易说得句句锥心,自己也觉得这婚离得拖泥带水后患无穷。
当时的自己,只一心想着尽快离了,早日与这个“八字不合”的女人划清界限。自以为,只要有离婚本子在手,一切生活琐事,一切鸡毛蒜皮,都能自然地各走各路各归各桥,一切困扰自己的家庭烦恼忧愁,都会迎“本”而化解。
任小月,“能不能让她先租到外面,你补贴她房租,再让她慢慢找合适的房子。”
孟匀易,“这话我刚才都说过了,可以从长计议,但不是现在说办就能办到。”
这时,前妻杜亚菊领着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已站在了大客厅。
“要搬你们搬,这房子我和女儿住。有本事你们再去盖一栋。”显然,刚才孟匀易和母亲的对话让她听到了。
说完,杜亚菊拉着女儿樱子朝上楼的楼梯扬长而去,嘴里抛出一句话,“自己糟践的地方自己去清理,我不是你们孟家雇的保姆。”
父母面面相觑。
孟匀易从父母房间走出来,拿起抹布清理着沙发。
两位老人在房间里商量了一阵,又不停通着电话。最后,来到孟匀易身边,孟跃伍:“我和你妈回老家去住。你安排个时间,越快越好。”
周六,孟匀易备好车辆,送父母双亲搬回老家居住。
经历了这回,孟匀易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今后。
社会上许多夫妻离婚,很多都是因为一方或双方的婚外恋、婚外情原因引发。要说婚外恋或婚外情,自己意念当中似曾有过,但却并不真实有过,而且那也跟自己与杜亚菊的离婚没有必然联系。倘若与前女同事田羽的那阵子带些柔软和流连的友情,牵强地要与婚外恋扯上关系的话,那当时两人怎么都没能揣着坚定的默契和勇气而去冲破、去争取应得的幸福呢?
是包藏蛋壳之中正在孵化的生命被无情的碾压而夭折?是正在冒尖的青青小禾猛然间被连根拔起暴弃烈日而毕命?想想,难道这就是擦肩之缘的一种宿命?嘿,时过境迁,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已毫无意义。最终只能归结一句话,自己曾有过婚外恋、婚外情的苗头,但那种近乎完美的时光却来去匆匆,就如南柯一梦。
既然不是婚外恋、婚外情前提的离婚,自己和前妻离婚之时,思想中根本无睱顾及“再婚”二字,离的是否彻底,并不是离的要旨,只要能尽快离,那才是那一阵子的最最迫切。
所以,孟匀易翻来覆去地想,自己这婚离的,留下了长长的尾巴、长长的隐痛。
今后自己个人该怎样打算?父母说得对,毕竟自己才三十出头,年富力强,能遇到,就必须重新开始。
离婚,把自己参加工作至今努力挣来的经济成果一分为二。前妻自从和自己结婚以后,就成了全职太太,家里收入全靠自己一人。想到这,孟匀易突然感觉,自己这场婚离的,憋曲、破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