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丫间响起蝉鸣声声,却也掩盖不掉屋内暧昧的吟哦低泣。 矮榻中,二人身影交叠在一处。 司予墨发垂散,衣衫松垮挂在臂弯,莹白的肌肤因情动而泛着粉色,面庞绯红如霞,微阖的双眸荡漾出迷离水光。 他紧紧搂着楼非夜的脖颈,着迷地亲吻着前面的人。 “阿夜……” 粘糊破碎的声音都尽数淹没在辗转厮磨的唇瓣间。 阿夜。 阿夜……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何时已令他如痴如狂,深刻进骨血里。 楼非夜靠坐在榻中,轻轻环住他柔韧的腰,细细密密的吻从司予的脖颈一直游移至胸口。 “你的肩膀不痛了吗?” 瞥见司予紧搂着自己的手臂,他忙里偷闲问了一句。 “嗯……还有一点痛……但已经好了。” 司予沙哑的嗓音柔媚粘糊,他脱力了般了贴在楼非夜颈间,喘息灼热濡湿。 “阿夜……”他软软低唤,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没力气了……” 楼非夜闷笑,相比于衣衫凌乱,软成一滩水的司予,他依旧衣冠齐整,只是领口微敞,不见丝毫狼狈。 宠溺的吻住司予的唇,一翻身将人压在榻中。 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司予的泪水不断从涣散的眼眸中滑下,只下意识抱紧了身上的人。 房间里的动静,缠缠绵绵地传到窗外,随着初夏燥热的微风消散于绿荫间。 …… 随着时间流逝,钟离珏心中越发觉得莫名不安。 因为楼非夜自从那一次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钟离珏不确定真是如司予所说,夜儿是不愿他生气因此不再过来,还是被司予限制了自由。 依照夜儿的性格,他若真顾及到司予,决定少与自己接触的话,必会事先跟他解释清楚。 怎会像现在这样,直接不见踪影? 钟离珏想要去找他,可司予却已封住了他的武功,而且他的房间外日夜皆有人重重把守,根本不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这日,司予按照惯例来给钟离珏医治。 钟离珏站在窗前,苍白消瘦的脸庞沉凝冰冷。 他盯着司予道:“我要见夜儿一面。” 司予抱着双臂,懒懒靠在门边,闻言挑眉嗤笑。 “可惜阿夜根本不想见你。” 昨日战况太激烈,司予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如今开口说话还有几分沙哑。 钟离珏面色微沉:“究竟是他不想见我,还是你限制了他的行动?司予,我警告你,最好别做伤害他的事,否则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司予悠然迈入屋内落坐,勾起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 他轻柔一笑,语气缱绻: “我和阿夜如今如胶似漆,彼此深爱,我又岂会伤害他?” 他坐姿懒散,衣领微敞,露出了脖颈上好几个暧昧的吻痕。 钟离珏看见,瞳孔微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司予见状,心中越发快意。 他起身走近钟离珏,恶劣的语气犹如恶魔低语。 “或许阿夜不想见你,是因为知晓了你对他的龌龊心思,令他觉得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