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上来!” 陆洛童提高了声音,大喝道。 一名衙役步履匆匆,押着一名少女走上了堂前。 许相与许大人一见来人,面色瞬间大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许相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那少女厉声喝道。 “陆洛童!你这是何意?竟敢将我的孙女当作犯人押上堂来!” 襄王刘祈与镇国王萧珩此刻也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先前接到萧泽派人送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匆匆写着“有大事发生,速来京都府相助”。 当时他们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此刻,望着跪在堂前的那少女,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堂上气氛紧张而凝重,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名少女身上。 她的神情冷漠,镇定自若。 许相的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解,而襄王刘祈与镇国王萧珩则是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揣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宏毅和周军两人目睹那少女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而慌乱。 此时,陆洛童冷冷地开口。 “许嘉媛,你其实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没错吧!” 许相一听,顿时怒火中烧,他大声咆哮。 “陆洛童!你竟敢无端污蔑我的孙女,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萧泽见状,连忙站了出来,他沉声道。 “许相,稍安勿躁。陆大人还未开始审问许小姐,您这般急躁,未免有些不妥吧。” 刘祈也开口道。 “许相,不妨先听听陆大人怎么说。若真是陆大人无中生有,有本王和镇国王在此,定会为许小姐主持公道,绝不会让她平白受屈。” 萧珩也随声附和:“许相,此言有理。我们何不先听听陆大人的见解呢?” 许相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涛汹涌。这时,陆洛童缓缓开口。 “李宏毅,你是否因为许嘉媛,而残忍地杀害了张氏和许氏?” 李宏毅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急忙辩解道。 “不,不是她!” 陆洛童冷笑一声。 “李宏毅,你可曾想过,周平是如何得到那把匕首的?他又是如何知道你杀人的手法?” 李宏毅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连连摇头,口中喃喃自语。 “不……这不可能……” 陆洛童冷冽的目光直射向他,沉声道。 “带丫鬟含雪!” 丫鬟含雪跪在地上,泪水在脸颊上滚落,她的双肩颤抖,声音哽咽。 陆洛童站在堂上,声音冷冽如冰。 “含雪,你家小姐所作所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本官问你,你家小姐与李宏毅和周军之间,究竟是何等关系?” 含雪抬起头,看向跪在前方、背影单薄的许嘉媛,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她紧紧地咬住嘴唇,声音虽颤,却充满了坚定。 “我家小姐与那李大人和周大人并无半点瓜葛!你休要随意污蔑她!” 此言一出,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许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陆洛童则是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整个大堂都为之一颤。 “含雪!本官今日在此堂审,已言明手中握有确凿证据。你竟敢在此大放厥词,难道就不怕律法严惩吗?” 含雪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抬起头,直视着陆洛童的眼睛。 “我家小姐,乃是当朝丞相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如何能轻易与外男相识?我家小姐又岂敢轻易逾越?” 陆洛童微微一笑,望向含雪,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王爷,你来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泽娓娓道来。 “昨日,小王受陛下之命协助京都府巡逻。 下午小王在南街巡逻之时,不经意间瞥见李宏毅自一条幽深小巷中步出,其行径颇为鬼祟,似乎有意避开众人耳目。 鉴于李府前日发生的命案,小王心生疑虑,便多留了几分心眼。”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又有一名丫鬟自那小巷中悄然现身,其神色亦是慌张。 小王见状,当即命人暗中尾随此丫鬟,欲探其究竟。 那丫鬟行色匆匆,一路穿街过巷,最终竟入了许府之内。” “约莫过了两刻钟,一位身披斗笠的小姐携那丫鬟悄然离府,二人行色匆匆,一路来到了水月楼,二人入内,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匆匆离去。” 萧珩眉毛微微一挑,许相疑惑。 “这水月楼是何地?” 萧泽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那处,乃是文人墨客们竞相追逐风雅、附庸风流的所在。” 许相微微一怔,随即释然,轻笑道。 “既是风雅之所,那又有何不妥之处?” “倒也无甚不妥,只是那个地方,良家女子却鲜少涉足此地。” 许相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萧泽却不以为意。 “哦,对了,水月楼的老板现在在堂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