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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11月,又一年的冬季到来。
吉林市外面飘着今年第一场大雪的雪花,松北滑雪场别墅区,姜冉正抱着一杯热巧克力盯着窗外,一脸惆怅。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五分钟前她掐指一算,发现她肚子里的崽搞不好是摩羯座——
是个姑娘也就算了。
万一是个摩羯小子可怎么办啊!
摩羯男磨叽、敏感、粘人多少沾点自我到自私,可是风评很差的!号称狗都不谈!啊啊啊啊啊啊!
姜冉扯着头发,面无表情地心想她喊了十几年的“珍爱生命,远离摩羯男”,然后这就是老天爷给她口嗨的惩罚吗?
她在胡思乱想,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姜冉的房子在小山坡上,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屋子门前的道路。此时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抱着滑雪板一边聊天一边往滑雪场走,脸上写满了对新一年雪季的向往,也许是想学会换刃,也许是想学会蹦
ollie,又或者是想飞跳台……
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只是他们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在他们头顶方位,米兰冬季奥运会的冠军正伸长了脖子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双眼中闪烁着真情实感的羡慕。
“哎,想滑雪。”
姜冉跺了跺脚,声音带着一点点儿鼻音,像是在撒娇。
“北皎,我要连换刃都不会了。”
身后完全没有回应,不过姜冉已经习惯了。
“都赖你,让人怀孕也不会选选日子,就不能让人冬天怀孕,夏天生崽,出完月子正好雪季——”
然后除了她可以不耽误一点儿事的滑上雪,她的崽也可以是处女座或者天蝎座,这两个星座要么爱干净要么虽然中央空调但是供暖很足,它不香吗!
姜冉掰着手指唉声叹气,透过窗户又看到外面院子里落了积雪,她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居家毛衣,这么出去肯定冷,但是她就是想去摸一摸落下的新雪。
她伸手去掰面前的把手,面前就是通往庭院的门——
“你一只脚踏出这个门试试。”
在她身后,充满了冷感的男声响起。
姜冉转过身,在她身后,身穿白色无帽长卫衣的男人正坐在沙发旁,给自己的滑雪板装固定器。
“……”
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双标。
手从门把手上拿开,扶着腰,姜冉走到茶几旁,居高临下地垂头盯着男人调今年赞助新到的固定器,羡慕嫉妒恨让她面容扭曲。
抬脚,以一个孕妇很难达到的高难度姿势,一脚踢开了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滑雪板。
滑雪板“啪”地从桌子上滑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北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这时候他手中的固定器也被抽走扔到一边。
胳膊肘被抬起来,一个人背负着两个人的重量,浑身都因为营养良好而圆滚滚的孕妇弯腰钻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像是完全不担心刚才自己一系列的霸道举动会引水不开心。
软绵绵的臀部压在男人紧绷的大腿上,姜冉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老公,”她喊他,“你不让我出门,可是我好无聊。”
到了孕晚期,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娱乐可以消磨时间。
手机玩多了也无聊,再加上荷尔蒙以及激素影响,最近姜冉越发的粘人。
“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他们都快一星期没见面了。
北皎在广州那会儿就忙的两脚不沾地,每天医院和学校两头跑,眼瞅着雪季到了,邱年和李星楠家的崽子都能翻身了,还是个不认人谁都让抱的小天使,果断把崽子再扔给了家里的长辈,夫妻二人就来了吉林,参加松北滑雪场的开板仪式。
姜冉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虽然挺着个肚子,但是她现在是俱乐部的活招牌,在俱乐部老板再三邀请下,再加上冬天到了确实想看看雪景,她也跟着一块儿来了吉林。
北皎知道拦不住她,连着上了两周班,调休了几天,今天中午的航班才有时间跟过来。
于是掐指一算,中间前后他们就分开了六、七天,这么短暂的时间没见,姜冉却觉得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这事儿说来不可思议,他们在一起都多久了,她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却还是很想亲亲他。
没事干就想坐在他怀里。
也真的这么干了。
眼下,她缠着他要亲,勾着他的舌尖,勾的他全新刚撕膜的雪板被摔在地上去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一只大手扶在她的腰间,垂着眼看她——
她闭着眼,鼻尖和面颊都因为动情泛着好看的粉,粉色的舌尖在他们纠缠的过程中在唇瓣后时而探出,出现。
怀孕之后就没去做过头发,此时她漆黑的头发不那么卷翘,柔软地披散在肩头,漆黑的发配着她白色的粗线团针织毛衣,毛衣垂落露出一小节白皙圆润的肩……
这让她整个人像是刚剥开包装的棉花糖。
外表的犀利与难伺候完全褪去,剩下的只有柔软与甜腻。
都说孕妇会变胖,变不好看,但是人们其实也只是看到了不好的一面——实际上,这一系列的变化看在真爱媳妇儿的男人眼里,她只能算是美出新高度。
她是和以前有了细微的变化,但是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是因为他在她身体里种下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彻底结合的证明。
光想到这个,没有男人不会为此动容且热血沸腾。
扣在腰间的大手变紧了些,揉着她力道增大,姜冉被他抱得有些气喘,却还是不肯放开他,搂着他的脖子。
她凑到他耳朵边,亲亲他的耳垂,做贼似的问,“你还没说,你想不想我?”
他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垂眸望着她,那双漆黑的瞳眸里暗含着翻江倒海的欲色,
“姜冉,”他声音哑得很,“你别折磨人。”
哦。
她故意的。
她就是闲着没事想折磨他啊。
……
孕后期想干点什么还是能干的,医院那边甚至鼓励干这档子事,只要安全和卫生措施做好。
但是北皎其实不那么乐意,每次开始他都像是个被强迫的良家妇男,满脸不情不愿。
不是他真的不想。
主要是姜冉太磨人。
他们的崽其实很争气,除了刚开始那一个星期仿佛是要知会一声“我来了”让姜冉有孕吐,之后她吃的好睡得好,产检一律大开绿灯,医生说的最多的不是“卧床休息”而是“保持现有生活规律”……
产前抑郁症也没来打扰她,她心情一直很好,就是变得比较敏感外加异常的粘人,缠着北皎不撒手,给他使唤的像老佛爷跟前的小太监——
比如当下,她跟北皎完全拨撩了,就伸手去勾他的裤腰带绳子。
可真当他们干了点什么,他都没来得及有动作,她就喊痛。
还要骂他怎么不知道轻重。
这熟悉的画风,要不是眼下气氛不对,北皎都想骂她,翻了个身,自己往沙发上一靠,让她跨坐在他怀里,他完全没脾气地说:“那你自己玩吧!”
姜冉“嘁”了声,嘟囔:“自己玩就自己玩。”
而后她就自己开启自助餐模式。
身上的毛衣挂在手肘,睡裙只是下摆有些凌乱。
她扶着腰,整个人像只大笨熊一样动作慢吞吞的,她现在身体沉得很,走路都比以前慢了许多,吃粮也跟着变得慢,能把人整疯。
但是她才懒得管北皎疯不疯,她自己玩的挺开心的,身心都舒坦得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
北皎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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