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和跟冯睿达没有动，但也觉察到了异样。</p>
李景熙飞快扫过一眼。</p>
女人中等个子，脸上画着淡妆，她穿着一件长款白大衣，脖子上围着一块灰色薄围巾，下面是一条咖色长裙，底下搭配一双黑色皮鞋。</p>
右手手臂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皮包。</p>
她没有戴手套，一双手冻得通红，皮肤被冻出一条条裂纹，看起来有点瘆人。</p>
即使身在温暖的咖啡厅里，李景熙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p>
服务员引导她坐在了电视机前面的座位，这是一个小小的圆桌，旁边只有一条椅子。</p>
“nut ffee，hot【椰奶咖啡，热的】”女人没有翻菜单，直接开始点，“roasted pork lion【烤猪柳】”</p>
说的英文，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p>
后面是跟他们一样的流程。</p>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目击者。”翟子安把咖啡杯放回杯托，似乎已经整理好思绪，终于开口。</p>
听到翟老师的声音，李景熙收回视线，把脑海里的诸多想法压了下去。</p>
翟老师肯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就像他和津贺飞香之间的那一席对话，其实让他非常不适。</p>
顾医生没有经历过这一幕，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尴尬。</p>
冯睿达问：“你在哪个位置？”</p>
“音乐会旁边的小路上，那里有一个卫生间，”翟子安一边想一边描述着周边标志性物品，“洗手台是露天的，人流比较少，我去那里的时候，音乐会还没开始。”</p>
“难怪没碰上，我巡逻到那里的时候，音乐会已经持续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男人的尸体就在卫生间后面。”冯睿达说，“尸体上面有很多划痕，最致命的是脖子上那一刀。”</p>
他又补充，“当时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发现后就通知了那里的警察。”</p>
“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站在洗手台边上，清洗太刀上的血迹，”翟子安缓缓道，“她叫津贺飞香，是俞博简想象出来的人物。”</p>
“想象出来的人物？”冯睿达消化了一下，诧异地说，“所以，凶手是俞博简？”</p>
“我不能确定，”翟子安说，“我没有亲眼看到津贺飞香杀人。”</p>
这个问题讨论到这，似乎只能暂时搁置到一边。</p>
李景熙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陷入沉思。</p>
跟小苗的相处中，除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问题，大部分时间来说，她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p>
但有一点很奇怪。</p>
在现实中，小苗不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人，她会晕血，如果不化妆的话，还有点胆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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