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情况，”冯睿达思忖着说，“如果能顺利巡逻完规定区域，醒来就能记住梦的内容。”</p>
翟子安点头：“既然没见过，你怎么会怀疑苗思辰？”</p>
“猜的，”冯睿达几乎想也没想，按照他的想法说出来，“看到鬼头，下意识想到了章天，但我又觉得，以他低调的性格，不会做这么招摇的事。”</p>
“至于苗思辰，她在你那里出现过，所以我对她印象比较深刻，而且她还去过‘吉华诊所’，我在那个诊所的联络簿找到了她的联系方法。”</p>
“老板和员工之间，很容易产生私人恩怨，”他略一停顿，“多方线索一联结，我就想到了她。”</p>
顾安和看着窗玻璃方向，似乎在听，又似乎在欣赏外面的雪景。</p>
李景熙拿起勺子搅动咖啡杯，咖啡已经快见底了，她放下勺子，用笃定的语气说：“小苗不可能报复章天。”</p>
她没有说小苗不会报复的理由。</p>
小苗喜欢章天，她想，这件事说出来，其实对这里的人来说，没太大意义。</p>
冯睿达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似地点点头。</p>
他没问为什么不可能，直接顺着她的话说：“按照你的说法，假如真的是章天做的，苗思辰只会帮着一起隐瞒。”</p>
李景熙点头：“我想是的。”</p>
冯睿达思忖片刻，转向翟子安，说：“这么说来，你说的‘转移注意力’倒是比较合理了。”</p>
翟子安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不置可否。</p>
顾安和忽然转过头，冷不丁来一句：“你也算目击者吧？”</p>
意识到不对，他否定道，“不能这么说，”</p>
他解释补充，“我的意思是，你也去过音乐会。”</p>
翟子安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缓缓送到嘴边。</p>
冯睿达皱眉道：“你也去过音乐会？你去干嘛？”</p>
李景熙也看向翟子安。</p>
杯子口掩住他的鼻子，缓缓靠近鼻梁位置，两边睫毛则微微垂下，一动也不动。</p>
有一阵子他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p>
“丁零当啷。”</p>
鞋跟哒哒的声音传来。</p>
服务员招呼声响起：“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p>
虽然不知道语言上的差异，李景熙还是听出了语气上的不同，诧异中带了些微惶惑。</p>
鞋子声音经过他们这一桌时，寒气顺着地面往他们这边爬过来。</p>
翟子安放下咖啡杯，状似无意地朝女人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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