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八点了,陈宇迷迷糊糊的走进了警局。刚一进去,胡帅就带着朱智臻来了。胡帅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朱智臻则拿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喝着。 胡帅笑眯眯地看着陈宇问道:“昨晚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几乎都没有回去过。”陈宇没有抬头,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即便是此刻,他的脸色也依旧是通红一片。 胡帅惊呼一声:“哇哦!”“进步真快。” 陈宇一时之间不明白胡帅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在胡帅和朱智臻两人将陈宇团团围住,想要继续“逼供”的时候,傅强却是一脸的凝重。 “真的假的,这么快就有案子了?”朱智臻仿佛读懂了傅强的意思。 酒店浴室飘出一股刺鼻的恶臭,最先赶到的是傅强和胡帅。陈宇与朱智臻下车后,便发现从警车中走出的数名来自天水城市警员,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担忧,仿佛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一位看起来像是警察局长的中年人看到傅强后,立刻热情地说道。昨晚那个留着寸头的张原野也来了,他走到了陈宇身后。“你好。”他伸出手,向陈宇打了声招呼。陈宇尴尬地朝他挥了挥手,“抱歉,我不是很擅长与人握手,实在是抱歉。” 张原野:“没事。”“昨晚的事情是个误会,我是张原野。这一次,我们想要向您求助。”张原野叹了口气。 “嗯,昨晚是我唐突了。真是抱歉!”陈宇尴尬的撇了撇嘴。 张原野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一开始我们还觉得,死者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死者和凶手之间发生了争执,但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一点。” “这么说,凶手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杀人,而是一种仪式?”朱智臻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去检查一下尸体比较好。” 朱智臻和陈宇紧随其后,朝着工厂里面走去。 重案组的人见得多了,可这还是他们,杂乱无章。“……” 胡帅:“比如说?” “比如,嫌疑人在杀人的时候,故意用木头做了一个十字,而封顺明的案子,嫌疑人则是在人流量最大的高级旅馆里动手。另外,按照梁月月,唔,她昨日作证时说,梁月月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卫生间有个死人的,对不起啊!” 陈宇很少会说出这么长的话来,但每次说起梁月月的时候,他的脑子就像是突然停止了运转一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这让重案组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宇,继续说说你的想法。”傅强暂且不去想关于陈宇的私事,平静地提醒道。 “嗯,好。”陈宇微微叹了一声,撇了撇嘴,开始组织语言。 “昨晚的案子,有一件事很复杂,我看过《马拉之死》的原作,里面有一个箱子,箱子里有墨水瓶,一支羽毛笔,几张钞票,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五个法郎,送给一个为国家牺牲的五个小孩的妈妈。按理说,一个杀人狂会变得更有经验,马拉的死亡只是一件赝品,他的作案手法会更娴熟,也会更完美,可是我无法想象,凶手为什么会找不到一个箱子,还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关海滨说道:“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在犯罪案件中,抄袭别人的作品。那就是原着中,一个身份不明的嫌疑人在伪造一幅油画杀人,然后他的举动引起了另外一个没有任何阅历的嫌疑人的注意,然后这个嫌疑人就对他产生了一种仰慕之情,于是他就模仿着这幅画杀人。” 张原野:“那另一种可能呢?” “其二,杀死封顺明只是一场偶然。”关海滨继续说道:“也许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要他的命,也没有想过要用一幅油画来装饰他,直到嫌疑人在浴缸里杀害了他,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死者是死在浴缸里的,那么,这岂不是天赐的马拉之死?所以凶手才会这么着急。” “卧|槽,这年头怎么这么多奇葩!”张原野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凶手杀人的原因,应该不是一幅油画,而是一种个人的仇恨。”朱智臻说道。 “嗯,顺着这一点,就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关海滨说道。 “所以,这两个案子,除了这幅画是一幅诡异的临摹之外,其他的地方,是不是都有异常?”朱智臻问道。 “怪事啊。”张原野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不会。” “你仔细想一想,不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蛛丝马迹。”陈宇叮嘱道。 “所以真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就是封顺明的皮夹里的钱全部都被收走了,包括他那条搞笑的大金链,以及里面装着的信用卡。不过,他的电话还在口袋里。” “嫌疑人急需金钱。似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嫌疑人才会如此鲁莽地作案。朱智臻表示。“另外,嫌疑人肯定是和封顺明相识的,否则也不可能发现封顺明平时身上都携带着巨额的现金,更不可能专门去酒店里动手。” 闻言,傅强又给张进打了个电话。 “傅队长,我已经调查过了,天水市所有的美术馆,算上私人美术馆,一共有五个美术馆,在十天之前举办了一个小展览。”傅强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张进的汇报。 “你做得很好,不过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这五个美术馆里,谁与封顺明,马越有关?” “好的!”张进在电脑上飞快的打字。很快,一个名字出现在了检索中。 “冯克,红门美术馆的主人,封顺明私下里给《红门美术馆》订购了一大笔画,不过都被他给撤了!” “马越死前去过的美术馆,封顺订购一大批画的美术馆,现在看起来都是这家美红门术馆。”